田喜自週二被公安軟禁在醫院後,一直不淮他與外界聯絡。田喜的朋友梅先生週五(20日)向本台表示,田喜的母親週四曾到新蔡縣第二人民醫院探望,當時他說手機被警員沒收,身體情況還可以,手上有點傷。事後,其母親發現田喜當天被公安送到別的地方,直至週五,仍未知他是否被關押在公安局,他的母親可能下午要到縣公安局查詢,但直至傍晚,田喜的母親沒有致電告知情況。
梅先生說:他的母親今天中午來說,意思就是說,公安局把他轉移走,其母去找也找不到,具體我也不明白,其母也不知道。
梅先生又指,近日,他與田喜一起從北京被截訪回河南,田喜週二到新蔡縣政府找副縣長談賠償問題,但沒法得到解決,當天他曾到替他輸血導致感染艾滋病的縣第一人民醫院找院長商討,沒法進入院長辦公室,其後他曾到院長家,返家後,他便遭公安帶走,具體因何事則不清楚。
就田喜失踪,新蔡縣政府辦公室官員表示,不清楚他的下落,也不清楚公安機關是否介入,但田喜曾帶刀到政府辦公室並刺傷一名政府人員,巳是違法行為。他說:他這個人是來胡鬧,他帶著刀來威脅,國家政策有替你治病,你用其他來報復社會,公安介不介入,我不清楚。他有沒有違法,他有違法,帶刀還不違法。
新蔡縣公安局一名公安表示,不知道田喜的情況,也不方便透露。
記者:田喜由公安陪同在醫院,他是否被轉移到這裡?
公安:不知道,不清楚。如帶到這裡會通知家人。
記者:是否這案件特別?
公安:這案件是特別,現在說不了。
北京律師江天勇則向記者表示,以近日媒體報道他的情況,公安的做法顯然違法,外界包括親屬不知道田喜的下落,但幾天前,他在醫院是被公安控制著,現在去那裡,也跟政府有關,如果政府要採取措施,要及時通知家屬,他的家屬嘗試查詢,也沒法知道,這是違反法律的。
田喜週三曾接受本台訪問時,他表示,一天前他曾到新蔡縣副縣長辦公室,就個人情況上訪,並要求徹底解決治療及經濟賠償問題,他以後不再到北京上訪,但被副縣長拒絶,期間發生一些衝突,他在情緒激動下,用鎖匙扣上的小刀劃了自己兩刀,當時辦公室只有副縣長一人,他沒有傷及任何人。回家不久後,十多名公安到家中強行把他押走,並送到新蔡縣第二人民醫院的監房非法軟禁,外面有8名公安看守,他曾被斷絶對外通訊一天。
《中盟新聞網》週三貼出兩份有關田喜的政府文件,一份是古呂鎮委員會對他的稳控情況報告,另一份是古呂鎮政府有關他到北京上訪的報告,報告內指,田喜是打架受傷輸血後感染艾滋病,並要求高額經濟賠償。2006年起,他得到愛知行研究所贊助,並且高薪聘用,聽命於萬延海,在他的指使下,與境外人士接觸,並在網上發佈一些政府對艾滋病不及時治療的假文章及言論。由於田喜仇視政府,他現巳被國家安全部視為重點監控對象。報告建議,公安機關介入,完善材料,予以打擊。
愛知行研究所週五發表聲明表示, 該研究所作為長期從事艾滋病防治教育的公益機構,一向秉承實事求是的態度,田喜與愛知行研究所的接觸,為了幫助防治艾滋病工作。該份文件中對研究所和田喜的描述有很多不實之處。田喜只是為了解決自身治病問題,並不像文件中所說的“一直仇視政府”,如果當地政府、法院能及時圓滿解決問題,田喜不用到北京上訪。該組織高度關注田喜的遭遇,並對河南政府的維稳措施,及對田喜和萬延海的污名化表示遺憾。
田喜在1996年3月因輕微腦震盪,在新蔡縣第一人民醫院住院時輸血,2004年被確診為愛滋病患者,同年11月醫院確診同時感染乙肝、丙肝。幾年來,他向縣第一人民醫院進行法律訴訟,但地方法院一直拒絶受理,田喜要求的治療及賠償未能解決。今年7月曾因上訪被關進黑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