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谈会由北加州华人作家协会会长林中明主持。林中明认为,一个作家的身份,不是他的头衔,而是他的作品。有人批评莫言是共产党红色作家,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认真阅读莫言的作品,尤其是没有阅读他的代表作之一《蛙》。林中明说:“他用这部小说使得外部对他的批评平息下去。说他没有批评过中国政府,《蛙》就是正面的批评。他用《蛙》建构了一个身份,虽然他是中共的作家协会副主席,可是因为他直接批评中共的一胎化,他的身份马上就不一样了。”
一位爱好中国文学,读过莫言的许多作品的女士认为,愈加民族化的文学作品,就愈加属于世界的。她说:“莫言的书从一本到另一本,结构变化大,人物的跨度也大。他的小说融合了中国的很多民间故事。如果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从这一点上他远胜村上春树。”
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便与莫言熟识,并一直与莫言有交往的美国硅谷亚洲艺术中心馆长舒建华表示: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发布莫言获奖理由指出,他的创作中的世界令人联想起福克纳和马尔克斯的融合,同时又在中国传统文学上和口头文学中找到一个出发点。舒建华认为:美国作家福克纳所有小说的故事都发生在同一个地方,莫言所有小说故事发生的地点都是山东高密。他们都像挖井一样,挖掘他们的那块土地的创作源泉。而莫言的创作,又可看到他对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的借鉴。舒建华说:“《红高粱》一看就知道是用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叙述手法。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让莫言找到了一个作家描述这个世界的全新的方法:原来小说是可以这样写的。”
舒建华期盼莫言的小说不久就会搬上好莱坞银幕,尤其是《生死疲劳》这部经典著作,他说:“这部小说变成电影,好看性远远超过斯皮尔伯格的《战马》。它里面写的完全是中国民间的那种投胎转换,但反映出的历史跟现实的容量非常大。”
不过,在座谈会上也有读者对莫言作品中的魔幻与血腥表示难以接受。这位女士说:“他的魔幻写实手法,不是一般人看得懂。山东高密民风彪悍,有些血腥镜头,看后害怕。”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CK发自旧金山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