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马术芭蕾」的加拿大「梦幻舞马(Cavalia)」表演秀周四首度在台湾开演,舞团由四十名各国表演艺术家、特技表演者、舞蹈家,和五十匹骏马担岗演出。台湾云门舞集创办人林怀民说:「这个特技没有杂质,就是很简单,我就觉得这个蛮好的,一个团十一年了,这么大的规模,能够保持一个水准,它也有一些改变,像科技这些东西都是新的,我觉得很不容易,而舞台效果,其实它做的很简单,『简单而丰富』,就是它最好的一件事,它没有一直往加法去、一直加加加加,主体还是在马跟人嘛!」
「梦幻舞马」变幻四季场景,营造马匹时而在高原驰骋、在原野休憩、在星斗下赶路、在冬雪间踩踏的英姿,最后一幕还降下十二万公升的水,瞬间将舞台打造成梦幻之湖、展现群马奔腾气势,令台下发出惊叹。
艺术评论者蒋勋说:「我觉得太感动了,我们都已经忘了马,在没有认识人之前,他们是这样子生活的,我们今天可以说,人类跟马的关系大概只有五千年,就是人开始控制马、给马穿了鼻孔、加了马鞍、钉了马蹄铁,可是马其实有很久很久的历史,就是这种原始马、野种马,今天在世界各地都发现的非常少了,因为五千年来人类都控制了这个马,而且把马当成是战争的工具,大概没有现代的机械以前,马根本是战争的工具,所以我们看到很多的君王、将军,像欧洲的广场,都有将军骑马的雕像,都是在表现耀武扬威。」
蒋勋还提到,这几年在加拿大,像太阳剧团、梦幻舞马所呈现的,都有回归自然的哲学,看到梦幻舞马的演出,他有点吓了一跳,想起两千年前,道家思想家庄子笔下的「马蹄」形容:「马,蹄可以践霜雪、毛可以御风寒」,也许人类今天应该特别反省,当一切东西都是用人在操控,人是不是也被操控了?就像在职场里被弄的很不愉快、孩子受教育的过程是不是给了太多的压迫?当大人压迫孩子听话、说一是一不见得很难,但如果要让孩子完全自然的成长,则需要很多的耐心,你也会发现,人如果去操控马反而是比较容易的,而当人跟马,产生一种像朋友、甚至像爱人一样的关系的时候,那个难度是极高的,「人能不能多一点回到自然,仅仅去感觉星光、风声和水,对生命和人性能不能多一点尊重?」
而林怀民和蒋勋各别接受采访时,都不约而同提到最喜欢的一幕是一开场,两匹马在大自然间玩耍的情境,林怀民说,那种非常简单、自在的感觉,在今天看来很难、但是很棒。
「梦幻舞马」由加拿大卡瓦利亚剧团所创作,剧团创办人诺曼谈到,梦幻舞马表演主轴,在于呈现马匹与人类的亲密友谊关系,每位表演者固定只和几匹马搭挡,平日需要花很长时间了解每匹马的个性,并培养彼此的情感与默契。马明星平均每场表演只需上台十二分钟,在巡回空档,回加拿大总部农场度假,当表演年资达六年以后,就可享受退休时光。
剧团创办人儿子、巡回总监马修强调:「剧中每一个步骤,都要经过马点头同意!马才是这出舞剧真正的主角与老大,马不像人,我们不能叫马做这做那,牠才不会听!」
梦幻舞马已到世界五十多个城市演出,去年八月首次到亚洲巡回演出,前两站到新加坡、韩国,第三站即抵达台湾,本台记者访问剧团创办人诺曼,中国市场这么大,为何该团没有随商业大流去占领中国市场,而选择先到台湾表演?诺曼刻意回避直接回答未去中国的原因,只是模糊表示,因为半年前才开始走亚洲行,接下来会去香港,或许不久的将来,也可能安排到中国。不过该团至今为止,并没有明确的中国表演行程。
(特约记者:夏小华;责编:胡汉强/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