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信息的传播不仅在美国和台湾大选、香港民主抗议运动中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这次的新冠疫情也凸显出信息战的重要性。
新型冠状病毒蔓延至七十多个国家,关于疫情的假信息和阴谋论也在全球“病毒性”传播。有美国官员在3月5日的国会听证会上抨击俄罗斯散播虚假疫情信息,以及中国政府掩饰真实数据,危及全球公共卫生安全。
前福克斯电视台新闻记者、美国全球接触中心(GEC)负责人加布里埃拉(Lea Gabrielle)说,当莫斯科扰乱世界秩序的时候,中国共产党在为一己之利试图塑造世界秩序:“北京致力于一场综合全面、协同互动的影响力运动,壮大自己,削弱美国。如果你仔细看,许多共产党在经济、安全和人权方面的行动,都是以他们的宣传为基础。”
加布里埃拉介绍道,美国全球接触中心致力于揭穿北京的虚假宣传:“我们不断提高对以下问题的认识,包括‘一带一路’的弊病、新疆和中国各地的人权侵害、中国为达成其军事目标而滥用学术研究。我们也在进行媒体培训来增强全球对中共假信息的应对能力、培养调查记者、绘制中共假信息的影响力地图并探索解决之道”。
新冠疫情凸显假信息的危险
华盛顿智库美国企业研究所(AEI)的亚洲项目主任卜大年(Daniel Blumenthal)认为,新冠危机如此严重,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中共的遮掩:“尝试讲述真相的医生和记者被责罚、拘留和逮捕……包括《华尔街日报》记者被驱逐、香港传媒大亨黎智英(Jimmy Lai)被捕等等。”
多伦多大学公民实验室3月3日公布的一份研究报告称,微信和互动直播平台YY等中国社交媒体从去年12月底开始屏蔽有关新冠病毒的敏感词。微信于2月扩大审查,新增敏感词中87%涉及习近平。
加布里埃拉在证词中写道,武汉疫情展示了中共对公共卫生危机的审查程度。从虚报死亡人数、压制对政府的批评之声,到训诫吹哨人李文亮,都凸显了中共只想被国内外描绘成负责任大国的敏感性。
此外,加布里埃拉表示,全球接触中心的分析报告显示,俄罗斯在不断散播新冠疫情的虚假信息。但是,布里埃拉并未明确指出具体的假信息有哪些,也没有向公众发布这份疫情信息报告,因为不想让对手知晓其情报分析方法。
卜大年 :美国应派说汉语的人赴华讲故事
卜大年表示,中共和假信息本身就水乳交融:“假信息和审查是中共治理系统一大特色,而非故障。中共的系统建立于谎言之上,畏惧真相。”卜大年建议美国主动出击,派遣更多讲普通话的人到中国讲述美国的故事;效仿美国新闻总署(USIA)在冷战时的做法,培养一批以抗击假信息为终身大事的信息斗士(information warriors);在台湾成立一个反击假信息的卓越中心,利用其掌握汉语和中国文化的优势,对抗大陆的假信息攻击。
2020年台湾大选期间,台湾政府和脸书、推特、谷歌等科技公司密切合作,定位并移除了大量虚假讯息。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台湾社媒不断涌现机器人帐号夸大疫情。非政府组织“台湾事实查核中心”自2月23到29日就公布了九个经过核实的假信息。
美中信息战:预算是一大关键
卜大年估计,尽管缺乏公开数据,中共可能每年花费数十亿来审查信息。举例来说,一部好莱坞电影想在大陆上映,就要经过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公安部、外交部、司法部、教育部等多个部门层层筛查。
加布里埃拉要求国会将美国全球接触中心的预算增至1.38亿美元。该组织的预算已从2016年的两千万美元上升到2019年的六千四百万美元。目前该组织一共有118名雇员,三年内增长 40%,有很多数据科学家和市场营销背景的分析员,运用数据分析工具、算法和国际合作网络来揭露和共享假信息情报。但是,目前尚不可知员工中有多少说俄语和中文的人。
美国全球接触中心成立于2016年,最初目的是为了对抗伊斯兰国和基地组织等恐怖组织的宣传,后来逐步扩大至俄罗斯、中国等国家。
自由亚洲电台记者薛小山华盛顿报道 责编:申铧 网编:洪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