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诺贝尔委员会主席亚格兰在颁奖典礼开始时致辞。他说,刘晓波不能前来领奖的这个事实说明,把这个奖授给他是多么的需要和恰当。我们祝贺刘晓波荣获今年的和平奖!他的话音一落,全场响起长时间的掌声。亚格兰在致辞中还回顾说,和平奖历史上还有其他四个不能亲自出席领奖的获奖者。他们是德国纳粹时期的和平主义者奥斯维茨,苏联时期的异见人士萨哈罗夫,波兰前总统瓦文萨以及缅甸民主派领导人昂山素季。在介绍完刘晓波的生平之后,亚格兰说到,诺贝尔在他的遗嘱中提到的和平奖的目的是为了创造“国家之间兄弟般的情谊”,是真正和平的先决条件。没有人权和民主,这种“兄弟般的情谊”决不能实现。接下来亚格兰给反对这个和平奖的中国政府提出忠告:
亚格兰说,中国越来越提高的国际地位意味着更多的责任。中国应该准备好接受批评,积极地看待别人的批评,把这视为是提高的机会。亚格兰还说,中国自己的宪法是保障基本人权的,而刘晓波正是运用了这些权利,他没有做任何错的事情。因此他必须获得释放。会场再一次响起长时间的掌声。全场第三次响起长时间掌声是当亚格兰把和平奖的奖牌和获奖证书放在主席台上为刘晓波留的一张空椅子上。
旅美华裔小提琴家张万钧拉起了中国的民歌《茉莉花》,《彩云追月》以及英国作曲家埃尔加的名曲《爱的礼赞》。
由于刘晓波和他的家人都不能出席这次颁奖典礼,挪威知名演员和导演丽芙•乌尔曼用英文朗读了刘晓波的文章《我没有敌人》。
颁奖典礼在挪威歌剧院儿童合唱团演唱的挪威民歌声中结束。邀请儿童演唱是刘晓波在得奖后见到妻子刘霞时提出的,因为他认为儿童代表未来与希望。本来诺委会希望邀请一个海外的中国儿童合唱团演唱,但是由于家长害怕今后回中国受到影响,所以婉言谢绝了邀请。出席这次典礼的有挪威的国王和王后,挪威政府和议会的成员,四十多个国家驻挪威的大使和代表等等一千多人。其中当然也有近五十个刘霞邀请的嘉宾。典礼结束后,我在出口处采访了一系列的与会人士。美国基督徒维权组织对华援助协会的负责人傅希秋说:
“这确实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我们坐在里面即为晓波作为第一位大陆人获得诺贝尔奖的荣誉感到高兴,同时看到那把空椅子心里有很大的悲伤。所以我们都哭了,当时坐在我旁边的吾尔开希一下子就哭出声儿来了。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看见的还是一把空椅子。”
《北京之春》杂志主编胡平也非常感动:
“很感动。特别是最后,他们把诺贝尔奖的证书放在刘晓波的那个空椅子上。大家所有的人站起来致敬,非常让人感动。我是很少被感动的人,很不容易被感动的人。那次非常激动。为刘晓波,也为中国的言论自由,为中国的前途。”
中国八十年代知名电视片《河殇》的总撰稿人之一,现在流亡美国的苏晓康也是感慨万千。
八九民运时期的学生领袖之一柴玲也是与会嘉宾之一。
美国国会众议院议长南希•佩罗西和议员克里斯托佛•史密斯作为特邀嘉宾出席了颁奖典礼。佩罗西是诺贝尔和平奖有史以来代表美国出席颁奖典礼的最高级别的官员。我在出口处见到了史密斯:
史密斯说,这是一个历史性的,会长久留在记忆中的对一个勇敢的道德巨人的承认。他说他希望中国利用这个机会不要再打压异己,而是开始进行政治改革。
在 10号颁奖典礼之前,国际人权组织、国际特赦和国际笔会召开了一个有关刘晓波和中国人权的研讨会。出席会议的有独立中文笔会会长廖天琪,国际笔会主席约翰 •索尔,杨建利,万延海,独立中文笔会的张钰,香港职工盟秘书长李卓人还有国际特赦的秘书长沙替。晚上七点,是诺贝尔宴会,有挪威国王,王后以及各界政要和颁奖典礼的嘉宾参加。和颁奖典礼一样,在主宾桌旁,给刘晓波留有一把空椅子。
在晚宴之前,国际特赦组织了有一千五百多人参加的火炬游行。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火炬,在奥斯陆摄氏零下7度的严寒里,从奥斯陆工人广场步行到举行宴会的GRAND 大酒店。参加游行的不仅有中国异见人士,更多的是奥斯陆当地人以及来自其他国家的人士。他们高呼“释放刘晓波”的口号,在奥斯陆寒冷的夜空中回响。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申铧发自奥斯陆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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