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不同的声音》进入定居台湾的“反共义士”系列燕鹏牧师访谈三部曲终结篇。
台湾公视新闻网去年6月的报道摘要:
2004年6月,燕鹏从厦门包了艘渔船,在金门海域跳船躲开从身边呼啸而过的子弹,十年来历经偷渡客、备受政府冷落的「民运人士」等身分,近年於台湾神学院攻读神学硕士。燕鹏的父亲在青岛的纺织厂担任工会主席,该国企直属国家纺织局,工会主席位阶等同厂长;大姊则在青岛市府担任要职。「根正苗红」的燕鹏顺理成章加入共青团,高中毕业后进入父亲的工厂工作,曾当过支部书记。直到遇见他称为「老师」的民运人士牟传珩,让他走上民运的「不归路」…1989年天安门事件,燕鹏认为光是学生上街抗议,无法造成太大影响,便和同学号召2、3百人罢工声援。事后燕鹏的父亲透过关系,让燕鹏以「留厂察看」逃过清算, 但被贴上标籤的燕鹏自知在国企已无前途,隔年离职创业…个性豪气的燕鹏,做什麼都赚钱。懂电脑的朋友提供技术支援,由燕鹏出资开公司卖电脑零件,每月流动资金高达千万人民币。离开国企的燕鹏,和牟传珩越走越近,他们奉行「广交友,不结社」原则,经常与民运圈内圈外的朋友聚会…办沙龙,开销不小,海派的燕鹏索性自己开餐厅:「开餐厅不是为了赚钱,但同质性的朋友多,每天都客满,想不赚钱也难。其实,做生意靠的就是人气。」人气太旺、树大招风,终究还是被当局盯上…在重重精神压力下,燕鹏2001年决定从广西逃往越南,但到了广西就被逮回青岛,收押一年两个月后,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一年半。很会交朋友的燕鹏,不只典狱长照顾他,也在狱中认识了很多新朋友。2004年6月燕鹏偷渡到金门,就是靠狱中认识的朋友帮忙。「从假证件、行李,到厦门接头的夥伴,都是朋友一手安排。不过他没料到,船老大肯载杀人放火的,却坚决不载政治犯。」无路可退的燕鹏买了名牌西装和手提包,假扮成大老板、包了艘小遊艇绕金门,计画在遊艇最接近金门时跳海,结果又出状况。「我朋友帮我准备了手机,交代我游上岸之后才能拨,但船驶离厦门,我就打电话到青岛、美国和法国,没多久大陆那边的小艇快速逼了过来。船长听到我打电话,竟然也开始掉头。情急之下,我把名牌西装脱了跳海,船长还想追撞我,还好我反应快,吸足一口气赶快潜到深处……」小艇一路跟着燕鹏到大胆岛,追兵的手枪甚至已经上膛…危急时刻,大胆这边的守军现身隔开双方。「我听说沙滩上有地雷,所以只敢躲在礁石上,怎麼军队就这样从沙滩上冲过来呢?」…几经波折,燕鹏从金门来到靖庐;待了7个月,又在台权会的协助下暂住宜兰一家启智中心。2006年燕鹏来到台北,当时他只有陆委会一个月5000元的补助金……
台湾公视新闻网这篇绘声绘色的报道朗读到这里,接下来的情节就和我们燕鹏三部曲的开篇衔接上了。
让我们进入记者成功对燕鹏牧师访谈的最後一集。
在燕鹏牧师访谈三部曲收尾之前,我们再一次从另一个角度审视一番这位"後反共义士时代"的传奇人物燕鹏牧师。
青岛的三位民运人士刑大昆,薛超青,孙维邦,在本世纪初的2000年燕鹏羁狱期间,在网络上发表了一篇标题为《燕鹏是怎样一个人?》的文章,摘要如下:
燕鹏其人,是否浪子燕青之後,已不可考,但其名海内外都不陌生…我们在一块滚了二十年,真诚地说一句:亲兄弟。用传统的共产党的话说:燕鹏是那种“根正苗红”的一类,一踏上社会,便被单位的“党”发现并确定为培养的对象:入团﹔当基干民兵﹔马上又当团支部书记:还交给他一些“可以信赖”的民兵,派他去监视“阶级敌人”,“反革命份子”…党还真信他,只是他是用同情的那份儿心肠,到党那里汇报的全是他自造的,到“反革命”那里讲的全是真的。可那“反革命份子”虽被监视,还不知好歹,把燕鹏看成无知的娃娃,拒绝入门。虽然党拉他,他却偏往自己的监视对象怀里钻,吃了闭门羹也不灰心,一回又一回地,就这样,他倒真成了一名民主斗士,二十年了。燕鹏伟岸,英俊,利索,明白﹔总是笔挺的衣服,梳理齐整的发式。不须交往,打眼一瞅,你便会判定:这人勤快,实干,且一丝不苟…燕鹏是那种什么事瞄一瞄就会,无师也通的脚儿。这些年,是卖衣服到制做,别出心裁还领导潮流,并办花卉盆景公司,他能造出型来﹔玩车,他如疾风﹔又是最早建立电脑公司的人,谁也算计不清,他什么时候去学的,什么时候会打字的。没有燕鹏,青岛不能没有民运,但没有燕鹏,青岛民运,不,山东民运,不会这样的健康。在功能上不会如此的有效…燕鹏一身侠气,南来的北往的,只要有求,不会遭到拒绝。可以这样说,他支持了青岛民运开销的大部分……
进入定居台湾的“反共义士”系列——燕鹏牧师访谈的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