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84121票高票當選的朱凱迪,以及以41704票當選的民主黨尹兆堅,兩位新當選的新界西立法會議員,不約而同受到黑勢力威嚇,分別要搬走家人,以至入住由警方高度設防的「安全屋」,令人關注到黑社會勢力已經入侵到香港的政治,究竟香港是否仍然是一個安全可住的地方?
不少港人心中所想,就有「只恨蔣公剿匪不力」的慨嘆,1898年英國人當年與大清簽署的「展拓香港界址專條」,只租借新界99年與英國,而不是永久割讓;如果是永久割讓,當然既不會有97政權移交問題,英治年代對新界問題,亦無須「隻眼開隻眼閉」,由於害怕新界的地方勢力倒向中共,而投鼠忌器不敢改革,令新界猶如香港的「國中之國」。
十八鄉鄉事委員會主席梁福元在電台節目,回應候任立法會議員朱凱迪質疑新界「官商鄉黑」勾結時,竟反過來說這是「合作」;對於住於市區的香港市民,大概完全無法明白,為何同一條法例,在港島、九龍市區就要嚴格執行,去到新界卻要靠地方勢力「合作」才可以「選擇性執行」;事實上新界「有法不執」,以至歷史殘留的荒謬原居民問題,已經成為了香港改革問題的死結;市區土地供應不足,要發展必須靠新界的土地;然而新界的土地,卻由於荒謬的基本法所保障的「原居民權益」,令原本簡單的發展,卻變成了極複雜的困難,由收地、保育、發展、賠償以至用各種方式,繞過原有的土地用途等等,問題有如一個又一個的死結。
基本法保障了97前處於中英夾縫中得益最多的原居民利益,而原居民性別歧視的丁權,以至今日地球上唯一運行《大清律例》的新界,變成了社會上一種無法處理的特權問題。當大清帝國於1911年滅亡,但一眾「原居民」卻一面媚共,一面緊抱《大清律例》不放,這些因特權而維持的鄉村以及「傳統」,加上黑勢力的滲透以至警方對此的漠視,這些利益隨著鄉郊地區的人口不斷增加,變成無法解決的問題。
如果政府有如97前變把大規模的土地變成新市鎮,總算大都能夠把市鎮與鄉村分開,那麼問題至多只有一次過處理的陣痛;如今卻涉及大量「套丁」以至新樓混入鄉村土地間,製造進一步的城、鄉不分,原居民與非原居民之間的矛盾,再加上黑勢力與商家的利益爭地,變成了社會的定時炸彈,這問題再次說明,中國的所講「法律專家」,在制訂香港基本法時根本是輕重不分,這些本為了保障香港人利益的條文,如今變成了阻止政府作任何改革的攔路虎,任何嘗試廢除丁權等的討論,必然會因基本法條文帶來嚴重的反撲,基本法第40條規定:「新界原居民的合法傳統權益受香港特別行政區的保護。」──這些合法傳統權益,事實就是無窮無盡,永不終止,而中國把《中英聯合聲明》內「合法繼承權」化為原居民的傳統權益,這是危害香港的決定。
事實上香港本身就已經過度發展,無論是相信中國的「融合」,或者本土的利益,都應清楚香港本地是應該源頭減人,不要再妄想發展,是唯一先制止問題惡化的第一步。不去解決現有問題,任由問題繼續助大,幾位議員被恐嚇所揭露的問題,其實只有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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