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新年伊始,中共推出兩大政治動作。一是正式確立習近平為"黨的領導核心",二是公開發表習近平的部分內部講話。這兩大動作,相互關聯,互為表裡,為2016年的中國政治發展奠下了方向性的基礎。
兩年前,海外有媒體報道,江澤民准備正式確立習近平為中共第五代領導的核心地位,就像當年鄧小平在全黨確立江澤民為中共領導核心一樣。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是因為江澤民因追隨他的馬仔被紛紛拉下馬而自身難保,二是因為習近平早就不把江澤民放在眼裡,也早就不在乎江是不是封自己為核心了。
其實,習近平自打上台以來的所作所為,基本上是把自己當作核心的,只不過沒有公開地為自己加冕。如今,無論是在事實上,還是在名義上,習近平都成了貨真價實的核心。不管人們喜歡還是不喜歡這個中國第一號政治人物,你不能不承認,這個核心都是習自己掙來的。看看他這幾年集了多少權,在整黨、整軍、整社會、整知識分子方面下了多少功夫,在個人專斷方面走了有多遠,相信沒有一位官員或知識分子或老百姓,會懷疑這一點。
至於他的內部講話,就是那本叫《習近平關於嚴明黨的紀律和規矩論述摘編》的小冊子,選在2016年元月問世,顯然是大有講究的。它分明就是給習核心造勢的!小冊子的內容披露了習近平為何成為習核心的幾個原因:
第一,習近平戰勝了黨內對手。他在小冊子裡對這些黨內對手有生動地描述。他說:"這些人權力越大、位置越重要,越不拿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當回事兒,甚至到了肆無忌憚、膽大包天的地步!有的政治野心膨脹,為了一己私利或者小團體的利益,背著黨組織搞政治陰謀活動,搞破壞分裂黨的政治勾當!"這種說法很耳熟,不由地讓人想起毛澤東。
第二,戰勝了黨內對手後,習近平非常自信,甚至"超級自信"。習近平搞掉了那些"膽大包天"的野心家和陰謀家,剿滅了他們的政變企圖,並借用小冊子,對那些對習仍然不服不滿的人,提出嚴重警告。一些地方政府大員顯然聽懂了這個警告,故爭先恐後地向習近平表忠,向習核心看齊。
第三,"超級自信"的習近平說了算的時代正在到來。一場擁習的個人崇拜運動預計將在2016年進一步登峰造極。1月中旬,各地方政府傳達了"堅決維護習近平總書記這個核心"的高層精神;1月2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開會,再次要求"增強政治意識、大局意識、核心意識,看齊意識,自覺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以習近平為總書記的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政治局的這個要求說白了就是,全黨要以習的思想為思想,以習的意志為意志,以習的理念為理念。如此,習說了算的個人專制時代,已經看得見摸得著了。
然而,習近平成為核心後要把中國引向何處,依然是一個眾說紛紜的問題。有的說,禍福難料;有的說,習將會分權將會搞政改;有的說,習非但不會推進政改,還會走向個人獨裁。還有人指出,習還是有可能帶領中國進入民主化的軌道,引領中國融入世界文明主流的。明鏡集團老總何頻就指出了這種可能性。他說,要使這種可能性成為現實,一方面有賴於習近平是否有足夠的道德勇氣和政治智慧選擇站在歷史的正確一邊,另一方面則更有賴於中國民眾是否盡到自己的公民責任,推動習近平往正確的方向走。
對這種可能性的存在,筆者並不絕然否認。但是從習近平過去三年多以來始終如一的執政理念、執政實踐和執政手段來看,他顯然正在帶領中國走一條獨裁與極權的危險道路。筆者當然希望何頻先生是對的,但是習搞民主化的可能性,現在看來只可能是一個小概率事件,一個在有限的時間段中,在統計學上沒有太大意義的小概率事件。因為我們現在沒有看到任何蛛絲馬跡,表示習會殺個180度的回馬槍,帶領中國走民主化道路。在可預見的三至五年之內,也看不到他會殺回馬槍搞民主化的邏輯和趨勢。
習核心到底會把中國帶向何處?在舉國焦慮的不確定性中,筆者相信,在2016年,人們就能看出一個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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