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有倫敦無線翡翠台的記者鄭煥治。記者:首先請教,為甚麼倫敦有這麼多的藏獨人士反對聖火的傳遞呢?
倫敦鄭先生:大家都知道,在歐洲,特別是倫敦與巴黎,是自由西藏的基地,他們一向都很活躍。過去一個月在西藏、青海發生的事情,令這裡的傳媒,支持西藏的社區都鼓動起來。這次警方,是出動了2000名警員,他們很多是從倫敦以外抽調過來的,我們看到聖火周圍是差不多有10個北京奧組委的保安,他們主要是保衛聖火,另外來有一重是穿著黃色衣服的警員,他們是要阻止人接近聖火,再有一重是特警的人員,變成有三重才能靠近。我們在現場採訪的時候,就只看到人馬韃靼,聖火是看到火燄,火炬手是不清楚的。
記者:對於華人社會是一件大事,在北京,很多大陸的民眾,會覺得這次聖火的傳遞,是中國人的光榮,大家會否覺得在倫敦,藏人的示威是在鬧場?
鄭先生:我想歐洲人都知道,在一這自由社會,每個人都有發言權,我想沒有人會反對,有人會示威抗議,以我們所知,這次警方的登記當中,是有六個團體要示威,包括一些支持奧運的中國留學生,大家是聲音的比賽。在華埠,唯一可以控制的地方是他們早有安排,整個倫敦華埠爵祿街是被鐵欄包起來,進與出都非一般的閒雜人等可以接近。都要在被攔阻的地方裡面,華埠的有關負責人,都很小心,一早就鼓勵大家,支持的派發旗子,用一個很歡迎的氣氛都聖火的到與送它走。當然,大家是支持,大使館方面也組織了很多的留學生,用很多的旅遊巴士接載他們,基本上與西藏支持者是用打游擊的政策,大家是比快到下一個重要的要點,比試旗海與聲浪,以至到最後千禧館,雙方的人數是相當的。
記者:會否有強弱懸殊?我們見到週日在舊金山,反對的人數是300到500,有報道最多也是1000人,是支持奧運的還是反對的佔優呢?
鄭先生:我想我們很難衡量,以報章傳媒來說,這幾天看到的新聞片,是很多示威的鏡頭,因為很簡單,如果以畫面來看,沒有辦法取得平衡的報道,有很多人都見到用滅火筒。傳聖火本來是很常規的事,每屆的奧運都傳,但這一屆傳聖火,要架起這麼多的安全設施,有這麼多的人試圖取阻撓去干擾,這些反常的變成大家追蹤的要點,是不能比例的報道。另外一樣,是很多英國人都支持北京的奧運,他們認為奧運是超越政治的,不應該有政治成份,但這當然是天方夜譚,現實世界,每一界的奧林匹克都有不同政治因素。反對者的聲音裡面,我門也聽到一些前政府的體育大臣,我們華埠是很清楚的支持的聲音,但大家看到報道,中國大使開始說不出席,後來又改變主意,又證實她沒有改變主意,這些紛紜的報道,也看到有很多的變數,是令到大家遲疑不決,這兩天看到的情況,對聖火的保護,是多於一個上一界希臘奧運的採訪,完全兩個景象。
記者:接著我們轉一轉焦點到巴黎,請來資深的新聞從業員梁貴玲,接受自由亞洲電台的訪問。首先要請教,週三聖火到舊金山,究竟巴黎的傳遞是否有很多的插曲,是否這些騷擾是未來避無可避呢?
梁小姐:據我所知,巴黎的情況比倫敦更加激烈,法國人甚至形容"北京奧運聖火是燃點了巴黎人對中國漠視人權的大聲疾呼",你想想!從早上巴黎的人權廣場就有人權示威,甚至在示威之前,就有綠黨的議員,拿著滅火筒出來,當然馬上被警察制止,怕他有滅火筒弄熄聖火,一直下去,整天下來原定是要經鐵塔、凱旋門、巴黎總市政府、國民議會,才到最後一站的,但期間很多的示威組織實在太團結了,有成千上萬的人都上街頭,在所有的景點,鐵塔、香榭麗舍大道的樓宇上,甚至聖母院,都掛起了無國界記者用手銬做成的五環旗幟,大家都知道是大家反對北京奧運的一個象徵。另外,官方的聖火隊伍,從鐵塔到市政府之前,因為受到太多的騷擾,中國奧委會方面索性是要求在巴黎市政府的交棒儀式上取銷,不去了,接著連國民議會都不去。為甚麼呢?因為國民議會的議員,左右兩派在門外拉起一個大的橫額,說中國要尊重人權,那些議員還拉著西藏旗,還帶著頸巾,所以中國方面簡直是要完全避開這一些,短了一半的路程,雖然可以說,是準時到達最後一個的運動場,但中間是減了一半的路程。變得這次法國人是覺得,尤其是人權份子,覺得是打勝仗一樣。
記者:現在看來,法國總統薩科奇會否相當頭痛呢?
梁小姐:很巧妙的是,到現在這一刻,媒體大肆報道,到這一刻政府與總統府方面,都沒有任何的聲明,表示意見。只是一路個多月來,西藏發生問題,全球的西方國家都說起中國人權問題的時候,左右兩派的議員都表達意見。最有意思的其中一個環保的綠黨議員布班還唪刺的說,"這個北京奧運開始是想令中國這個警察國家,可以帶來更多的民主,現在看來,是有更多的中國警察,來到民主的國家",可以說相當幽默。
記者:在法國這個浪漫地方,究竟運送聖火中的藍衣人士,中國的警察有沒有引起法國反對的聲音?在澳洲,似乎當地是不希望在聖火的運送,保安由中國的警察負責,法國巴黎當地有沒有這樣得討論呢?
梁小姐:目前聽到的並沒有特別針對中國的警察,但是輿論老百姓都是說,無論是哪一個國家的警察,尤其是法國自己的警察,他們問沒有其它事要做嗎?有更多又意義的事要做,為甚麼要花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好像今天在巴黎是出動了3000名的警力,去的防止搞事,或者和平人士示威,老百姓會認為,沒有其它更加有意思的事要去做嗎?
記者:在聖火的傳遞中,是否聖火最後不是接力跑的方式,變成用巴士來運?
梁小姐:是呀,其實不單是最後一程,最開始的時候,由鐵塔到賽納河向南,到要過河的向相反方向再走的時候,中間已經是第一次聖火熄滅,到了凱旋門要上一程巴士(也熄了)。
記者:雖然聖火上了巴士,滅了三次,但火種是沒有滅,法國人一向是比較浪漫,有沒有體恤到中國人容易受傷的心靈呢,他們在示威的時候有沒有表示克制呢?
梁小姐:我反而覺得,每一個我接觸的,都是非常同情西藏人的,有好多都是去過西藏玩的,變得這一次法國人在感情上是很憐憫的,那些被人欺負的,很慘的人。他們真的是混淆了中國奧運、中國人權、西藏問題,他們是完全混在一起看的。
記者:那我們謝謝在倫敦的同業鄭煥治及巴黎梁貴玲小姐接受自由亞洲電台的訪問。(何山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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