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牆問答】為何美國朝野要徹底禁絕Tikt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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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美國參議院日前已經通過一項法案,禁止聯邦僱員在政府設備上裝置使用中國影音應用程式TikTok(英文版抖音)。該法案仍需在眾議院通過並由總統簽署才能成為法律。另外,美國多個州已先後禁止使用TikTok,憂慮用戶資料洩漏,究竟Tiktok為何會被針對?為何Tiktok將美國的流量轉移到美國甲骨文公司(Oracle)的主機,仍然得不到美國朝野的信任?

李建軍:Tiktok的最大問題,仍然在於公司的透明度,以及其擁有最高權限員工的身份,如果這些員工是中國公民,在中國上班,他們仍受中國法律所約束,即使Tiktok將美國用戶數據搬到美國甲骨文的主機,也只不過是掩眼法,並無實質意義。加上有美國傳媒道,Tiktok美國用戶的數據其實仍然很容易被中國方面接觸到,更證明了當初美國朝野的憂慮。

美國參議院不分政黨的議員以擔心國家安全受到威脅為由,一致通過新法案禁止Tiktok,這明顯已經是美國朝野的共識,不能容許Tiktok繼續存在,成為偷取美國政府人員資訊的工具。而國會立法禁止Tiktok,亦會比當初特朗普政府純粹利用行政命令去實現來得有效。除非Tiktok母公司字節跳動在美國向法院提出司法覆核,並被法院信納相關法律是違憲,否則基本上難以挑戰國會的立法。

問:Tiktok要真的能在美國營運,基本上要採取甚麼行動才能做得到?

李建軍:Tiktok的問題根源所在,是股權架構,以及中國政府的法律。在戰狼外交主導下,要中國政府修改法律,基本上難過登天,因此,Tiktok要自救,唯一方法是將網站、軟件、演算法、資料以及美國用戶數據,全數售予美國全資擁有的公司,而擁有最高權限的用戶,亦必須是美國公民並長居美國,以取得美國朝野的信任。但在可見的將來,都看不到字節跳動會將Tiktok售予美資公司,而最敏感的演算法部分,更加是美中兩方的爭拗點所在。由過去總統特朗普以行政命令對付Tiktok至今,美國朝野已經認識到,法律手段已經是解決Tiktok問題的唯一方法,已經再無其他有效方法可以用。

問:如果不用Tiktok,或該公司的中國版抖音,還有甚麼短視頻軟件是可以用?

李建軍:其實Tiktok很大程度上是山寨美國的Snapchat,只不過TikTok在演算法上更加迎合年青人的口味,而成為雄霸西方國家的少數中國網絡軟件。如果講演算,無論Meta公司旗下的Instagram同臉書(Facebook),以及谷歌旗下的YouTube,都開始有短視頻功能,或者這些大公司需要一段時間去調整他們的演算法。雖然這些大公司負責內容審查的中國籍員工,也是值得懷疑,但由於在法理監管結構上,他們是不折不扣的西方大公公司,而擁有最高權限的用戶,亦很大機會是長居美國的美國公民,因此,無論對美國朝野,以至一般用戶,這些大公司的出品,都肯定遠遠比Tiktok來得安全。

另一方面,Tiktok在政治內容上監管極嚴,但一些危害個人安全的內容,演算法近乎不管,例如最近在Tiktok瘋傳的「用咳藥水煮雞扒」,即被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警告﹐這種煎煮方式會危及性命。而臉書、谷歌一類的公司,已經對演算法所推的內容作出適當監管,並不會像Tiktok一樣,除了批評中國當局的內容,甚麼都不會管的情況發生,這也是美國朝野支持禁Tiktok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