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初選案」中30名擬認罪被告,當中16人周三(11日)進行案件管理聆訊。3名《國安法》指定法官聽取控辯雙方陳詞,退庭商議後,即決定所有認罪被告將在全案審結後才處理判刑,並在稍後以書面頒布理由。另外,由於更換法官,案件將需押後至2月才正式開庭展開審訊。
吳政亨、何桂藍列席旁聽
出席周三案件管理聆訊的被告共有16人,包括袁嘉蔚、梁晃維、徐子見、毛孟靜、馮達浚、劉澤鋒、黃之鋒、朱凱迪、黃子悅、吳敏兒、譚凱邦、劉穎匡、范國威、呂智恆、岑敖暉及王百羽;另早前表明擬不認罪的吳政亨及何桂藍,則列席旁聽。到庭旁聽的公眾不多,在案件開庭後約半小時,仍有正庭旁聽籌號派發,其他延伸庭就空空如也。
負責處理案件的3名《國安法》指定法官,原為陳慶偉、陳嘉信及陳仲衡,惟周三甫開庭,即發現人選出現變更,屬《國安法》指定法官之一、現時正負責處理「蘋果案」的李運騰,取代陳嘉信出席聆訊。陳慶偉於是在甫開庭即透露,由於法官陳嘉信因健康問題,不能再繼續參與案件審訊,故會由法官李運騰接手之後的審訊;又透露由於有關安排,令擬不認罪被告的案件,原定排期在本月30日正式開審,現時將需押後1至2星期,即在二月初才能開審。
控方認為被告還押時間 不會超出刑期
控方早前確認,案件正式開審時將由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及署理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擔任主控帶領檢控團隊,其中萬德豪周三首度在「初選案」中參與陳詞。
針對出席聆訊的被告中,當中7人包括袁嘉蔚、吳敏兒、范國威、毛孟靜、劉澤鋒、黃之鋒及馮達俊,申請在同案擬不認罪被告審訊前判刑。萬德豪引述辯方指,若等候審結後才一併作判刑,會有「嚴重風險」令他們還押時間超出最終實際刑期。不過,他反駁指其實沒有此風險,因預料審訊可於今年6月結束,屆時被告被還押約2年3個月,而根據《港區國安法》,最高級別刑罰為10年以上至終身監禁,次一級則是3至10年監禁,認為即使被告認罪及被判次一級刑罰,中位數亦是6年半監禁,若最終量刑起點為5年以上,扣去行為良好及認罪扣減等因素,相信不會出現超出刑期的情況。
控方指案件嚴重 最低判囚 10 年非不恰當
他續陳詞,指被告透過參與立法會初選,圖使議會瓦解迫令特首辭職及政府停擺,會導致立法機關被破壞、政府因沒有行政長官如同被「斬首」(beheaded)及政府會停運(shut down),案情極為嚴重,此時被告席傳來一陣笑聲,原本站立陳詞的萬德豪,就坐下回望待笑聲完結後才再次發言,指「初選」規模龐大,而當時香港社會正處於使無前例的動盪中,形容「初選」是火上加油,引起社會的負面情緒,加重案件嚴重性,控方因此認為,本案判刑如屬最高級別刑罰,即最低刑期10年監禁也非不恰當(not unjustified)。
他又指,若容許審前先行判刑,法庭會聽取認罪被告的求情,辯方或會描述被告參與程度低,惟案件開審後或披露新證供,並涉及個別被告在案中角色,如跟證供與求情有矛盾,法庭也已無法「翻判」,故控方認為應待案件審結後才一併處理各被告的判刑,以免造成不公平。
辯方指國安法列明案件須及早處理
代表袁嘉蔚的大律師梁麗幗就回應,擬認罪的被告沒有機會挑戰審訊中披露的新證據,只會就早已擬妥的案情認罪,故法庭毋須考慮審訊或有新證據的情況;代表毛孟靜的大律師黃雅斌就指,毛已準備好認罪,如控方不會倚賴審訊中「額外的證據」,難以理解為何不願在審訊前聽取求情陳詞,並指《國安法》沒有規定認罪被告須待同案被告審結才能判刑,反列明案件須及早處理。
代表吳敏兒的大律師蔡一鳴就陳詞,申請是希望免除任何造成不公的機會,指法庭現階段未聽取求情陳詞前,不應假定各被告的刑期,又指如量刑為5年半監禁,被告行為良好可獲刑期扣減後,便有機會令其還押時間超出判刑。惟法官陳慶偉質疑,如法庭不對被告刑期作任何假設,為何應假定被告可因在獄中行為良好而獲刑期扣減。蔡就回應,法庭亦不應假設被告不會獲行為良好的刑期扣,又強調不是想法庭作任何預判,強調如法庭要被告待至審後才判刑,不但有礙他們日後的更生計劃,更令他們無了期等待,做法並不人道。
劉頴匡庭上突提超市禮券處理問題
至於繼續沒有律師代表自行陳詞的劉頴匡,就重申希望可在審訊前判刑,他同時提出一個涉及證物處理的問題,稱警方早前曾檢走價值約1.2萬元的超市禮券,而有關禮券實屬其女友黃于喬擁有,他得悉禮券與其他證物一併在不認罪被告案件審結後才處理,但屆時禮券將會過期,故去年曾去信控方,申請把禮券歸還。不過,他指早前收到控方回覆,稱願歸還物主,但指警方遇到困難,因黃于喬否認是物主,劉在庭上指控,控方在事件中要不是說謊,就是故意忽略歸還禮券。此時法官陳慶偉打斷劉的發言,並詢問「黃小姐在哪裡」,在旁聽席的黃于喬於是舉手示意,陳官就指示控方,把禮券歸還予她。劉此時再次發言,指如果警方對確認禮券物主有困難,法庭可就事件作出聆訊。陳官之後再指法庭正嘗試解決劉的疑難,劉就回應自己再沒有其他補充。
三位法官之後退庭商議約1小時,然後即花僅約1分鐘,宣布已決定把所有認罪被告的判刑,押後至案件審結後處理,理由將在稍後以書面頒布,繼而即時休庭。至於早前法庭曾定下本月17日為案件的審前覆核日期,根據司法機構的資料,暫時未有受影響,而處理的法官亦已同時換上李運騰的名字。
案件編號:HCCC70/2022
記者:吳婷康 責編:李世民 網編:劉定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