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入侵乌克兰己近一个月,主要战役方向——基辅久攻未果,乌克兰高科技游击队神出鬼沒,重创俄军。在西方国家以各种方式援助,使俄乌战场形势即将发生新拐点的情况下,俄罗斯的政治领袖与最高统帅部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战术核武器的使用想定上。
根据此前有关报道分析,如果俄乌谈判短时间內达不成停火协议,西方国家的各种援助增加,使俄罗斯公开宣布过的战略目标难以达成、找不到台阶下,种种迹象表明,战术核武器的使用计划正在浮上台面。
俄乌战争的结局牵动台海两岸,西方各国都十分关注。乌克兰战事的结局将直接影响到未来大陆攻台战役的时间表、战役节奏、战斗想定,解放军的联合作战、战役战斗条令早年沿袭苏军,近十几年来,随着与俄罗斯军队的对接、联合军事演习,中俄在军事战略、军事思维等许多关键领域有共同之处。未来台海一旦发生战事,有许多经典可以作为参考。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军队现代化建设受到削弱,但俄罗斯军事理论和战役战术思想,特别是对核武器的使用,无论是前沿跟踪研究,还是在战役进行的关键时刻,保持良好的使用状况,从来没有放松过。
这一点,中国也一样。对核力量的加强,中国从未懈怠,俄罗斯的核力量一直令解放军尊敬,称俄罗斯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中国军方对俄罗斯的战略思维、部队编成,以及对俄罗斯在阿富汗、车臣的战争花了许多力量进行研究;解放军的许多作战计划指挥人员也纷纷到俄罗斯军事学院留学。这一切表明,解放军未来在台海地区的作战行动与战役战术的运用,也必将带有较浓厚的俄罗斯军队的色彩与烙印。
今年二月底,俄乌之战开打,俄罗斯高调宣布其核部队进入特殊戒备状态。那么可以预见,未来台海局势出现类似俄乌今天的局面,中国可能会仿效俄罗斯,照此办理,宣布在台湾海峡军事行动期间,中国的核力量进入特殊戒备状态。这一点,届时恐怕不会令西方、台湾军方有什么意外可言。
使用核武器,特别是使用战术核武器,历来出现在(苏军)俄罗斯的作战想定中。俄军设想,在其大兵团进攻、有生力量被敌方聚歼,整个战役企图被颠覆,俄罗斯面临重大危机时,“果断使用核武器,扭转局势,转危为安,是未来进行战役决战时必须考虑的方案。” 对比之下,中国近年来一些主流智库研究战略的学者也公开提议、修改核战略,改变以往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承诺,建议在关键时刻“该出手时就出手”。
俄乌战场的胶着局面日耗万金,靠常规作战取胜几乎无胜算。在俄军统帅部眼里,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让战术核武器上场解套,显然在想定之中。设想未来中国在台海作战,如解放军攻台部队登陆遭遇台军顽强抵抗,一旦重演当年金门战役,受俄罗斯作战思维影响,届时使用这类杀手锏武器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当前,俄乌之战呈胶着状态原因多多,细数起来,主要有以下八点:
一是失去战机。据说俄军原来的战役想定,是二月初发起攻击。由于各种原因,攻击发起推迟到了二月下旬,故此,失去了达成战役突然性的最佳时机,使乌克兰有了更加充分的时间,进行了各项准备。
二是俄罗斯情报系统出了问题。基辅的高科技游击队,战前闷不出声,默默准备,异军突起,表现不凡,俄军竞全然不知。
三是作战思想落后。俄军沿用第二次世界大战、1968 年入侵捷克,1979 年入侵阿富汗的战役战斗想定,大兵团作战,先清除主要战略目标,空降兵占领机场,特种部队进城斩首…..。这些耳熟能详的几步棋,为外界一一猜中。
四是俄罗斯多年来财政拮据,军费开支不足,对无人机、现代化战场通讯投入严重不足。战场设计、通信、常规装备落后原始,在乌俄军的一举一动尽在对手了解之中,故使在基辅的攻城行动不断失利。
五是俄罗斯军队编制改革出了问题。这次营级建制的战斗编组缺乏传统的战场师、旅级适应战场急剧变化的合理协调、指挥督促,加之新的营建制的指挥官水平、授权均有限,许多情况下,俄军总参谋部越级指挥,造成战场指挥无序。
六是俄军作战方式过时,严重不适应信息化条件下城市攻坚战,进攻队形古板。在卫星和无人机一揽无遗的情况下,俄军所有活动均被对手事先知晓。
七是2014 年在克里米亚俄军轻易得手,此次行动,俄罗斯军队低估乌克兰全民防御,故置俄军于人民战争汪洋大海之中。
八是俄罗斯军令指挥系统严重滞后,任何与作战指挥的有关命令均来自现场做最后决定的战地指挥官,战场通讯用原始的方式进行,保密性差,高层指挥官极易暴露,“发现即被摧毁”, 严重影响了战场指挥与部队士气。
以上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的困境显然让俄罗斯统帅部举步唯艰,在这个当口,把使用战区战术核武器的计划搬出来加以权衡考量,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只是,这条红线一旦跨过,俄乌之战恐将发生质的变化,引发更大范围的冲突,酿成巨大灾难,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点,足以让海峡两岸人民提高警觉,不能让今天发生在欧洲的悲剧在亚洲重演。
(作者为大海,中美军事问题专家。本评论不代表本台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