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信息战: 美国会关注如何对抗中俄虚假信息

5月3日是世界新闻自由日,美国国会特别针对全球信息战的话题举行听证,关注在中、俄、伊朗等威权政府加大虚假信息宣传的背景下,美国全球媒体署(USAGM)及其附属组织如何更有效地运作,加强在全球的信息影响力,捍卫美国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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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联邦参议员本∙卡丁(Ben Cardin)说:“包括俄罗斯和中国在内的国家部署了大量资源来开展全球信息宣传活动,试图塑造对他们有利的行动叙述,通常是通过扭曲事实或转移注意力来,分散公众对他们真正目标的注意力。”

    在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的一场小组听证中,本∙卡丁等多名参议员针对美国政府应如何更有效地对抗中国、俄罗斯及伊朗等威权政府的虚假信息与宣传,邀请美国全球媒体署执行长阿曼达·贝内特(Amanda Bennett)及多位专家作证,听取意见。

    今年的5月3日恰逢世界新闻自由日30周年。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周二表示,虚假信息、仇恨言论和针对记者的致命袭击,正在威胁着全世界的新闻自由。

    无国界记者组织(RSF)最新发布的“2023年世界新闻自由指数”报告显示,中国在全球180个国家和地区中新闻自由排名倒数第二,是全球最大的记者监狱和宣传内容输出国之一。

    2023年世界新闻自由指数图示(无国界记者组织官网截图)
    2023年世界新闻自由指数图示(无国界记者组织官网截图)

    美国全球媒体署执行长: 我们的力量在于提供替代方案

    美国全球媒体署执行长阿曼达·贝内特(Amanda Bennett)在证词中谈到,中国、俄罗斯和伊朗正在进行大量投资,以控制其国内的信息流动, 并迅速扩大其在国外的恶意影响力。他们还经常合作,在全球范围内扩大这种恶意影响。“现实情况是,如果我们现在错过这个进行战略投资的机会,我们可能会面临输掉全球信息战的风险。”

    针对目前中国的状况,贝内特说:“在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建立了世界上最具压制性的信息环境之一,并一直在努力将这种模式输出到其他国家。”

    贝内特表示,尽管中国当局已尽最大努力,但在中国,观众仍然愿意不遗余力地获得美国全球媒体署提供的新闻内容。“即使在中国严密的互联网审查制度下,自由亚洲电台对中国2022年抗议活动的报道也打破了网络流量和社交媒体参与度的记录。” 她还举例说,尽管中俄在非洲和拉美都进行了大量投资,但都效果不彰。

    贝内特还谈到,为对抗虚假信息,美国全球媒体署下属的每个主要实体,现在都有非常强大的事实核查部门,提供读者真实资讯。但她也强调,全球媒体署的很多力量不是来自于反击,而是提供替代方案, 尤其是在一些国家的民众无法相信从本国官方得到的信息时。“中国的白纸抗议运动也是如此,尽管人们获得了大量信息,但他们仍无法相信自己的政府。他们转向我们,他们来寻找我们。”

    贝内特也谈到“开放技术基金”(Open Technology Fund)提供的打破网络封锁的技术对媒体成功至关重要。透过支持中国的虚拟公共网络VPN,目前每月已有超过400万的活跃用户安全上网,访问美国全球媒体署下属机构提供的新闻。

    “要吸取的教训是,我们不应该害怕封闭的市场,我们仍然可以提供一些东西。但我们确实需要尽一切努力将我们的新闻和信息传播到这些市场,尽管它们已经关闭。”贝内特也呼吁美国国会为全球媒体署提供更多资源,以对抗中俄等国在非洲、拉美等地区的影响力扩张。

    美国全球媒体署执行长阿曼达·贝内特(Amanda Bennett)在证词中谈到,中国、俄罗斯和伊朗正在进行大量投资,以控制其国内的信息流动, 并迅速扩大其在国外的恶意影响力。(视频截图/美国国会官网)
    美国全球媒体署执行长阿曼达·贝内特(Amanda Bennett)在证词中谈到,中国、俄罗斯和伊朗正在进行大量投资,以控制其国内的信息流动, 并迅速扩大其在国外的恶意影响力。(视频截图/美国国会官网)

    专家:信息空间是对抗威权挑战者的关键战场

    面对威权主义扩张,布鲁金斯学会人工智能和新兴技术计划政策主任杰西卡·勃兰特(Jessica Brandt)认为,美国正在与这些威权挑战者进行持续的不对称竞争,信息空间是一个关键的战场。中、俄两国都在故意传播或放大虚假或误导性的信息。两者都运营着庞大的宣传网络,目标是加强对国内权力的控制,并削弱国外的民主竞争对手。

    勃兰特认为,对于美国来说,开放的信息环境带来了巨大的长期优势,但它也造成了可以以低成本利用的短期漏洞。“首先,美国可以通过利用真实信息来捍卫我们的利益和全球信息环境的完整性,从而掌握主动权。要做到这一点,华盛顿可以开展协调一致的运动,以扎实和真实的信息来揭露独裁统治的失败和虚假承诺。”

    前美国国务院亚太助卿史达伟(David Stilwell)则指出,作为想要控制信息的政权,中国等国家一方面在利用美国的自由媒体环境,同时也非常害怕信息对其政权持续领导地位的直接威胁,这是其始终存在的矛盾和悖论。

    在作证中,史达伟还表示,美国应强调获得信息的自由是一项基本人权。“人们可以获取信息,这是《世界人权宣言》的一部分。中国是世界人权宣言的签署国。 因此,我们应该坚持要求他们允许他们的人访问,如果他们不允许,我们应该想方设法让他们的人访问。”

    史达伟强调在对抗中俄等国的信息战中,美国政府各部门应该采取协调一致的行动。同时,他也谈到坚持外交对等原则的重要性。他在任职国务院时,就曾取消了六十名中国记者的媒体身份。

    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研究和分析副总裁克里斯托弗·沃克(Christopher Walker)则表示,面对当今竞争激烈的全球信息环境对民主自由和安全造成的威胁,这要求民主国家转变战略思维,抓住独裁者摆在面前的挑战,将其作为提高媒体自由和民主创新的机会,而不是永远在后面追赶恶意的独裁者的脚步。

    拜登:新闻业是自由社会的基础

    美国总统拜登在周三发表的声明中强调:“新闻业不是犯罪——它是自由社会的基础”。他向所有勇敢追求真相的记者和媒体工作者致敬,并重申美国的承诺,“将追究所有试图压制那些对透明和可信赖的治理至关重要的声音的人的责任”。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当天也发表声明,重申美国致力于保护国内的新闻自由并在全球范围内促进这一自由。在当天的一场世界新闻日相关活动中,布林肯也谈到美国为捍卫新闻自由所做的努力,"我们在世界各地努力反击,来帮助那些面临某种方式的恐吓胁迫、迫害、起诉及被监视的记者。"

    记者:凯迪 责编:梒青 网编:洪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