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女侠董瑶琼历史性一泼爆发党内危机被紧急叫停的40年一次全国性大型个人崇拜秀“梁家河大学问”本周死灰复燃:具有强烈领袖家族私房色彩的中共中央宣传刊物【学习时报】8月10日头版头条通栏刊载了超长标题文章【像青年习近平那样砥砺无悔的青春——中央编办青年学习小组学习交流《习近平的七年知青岁月》纪实】,文章内容油腻黏滑,阿谀晦涩,其中最让人忍俊不止消化不良泛酸水的一句是:
“梁家河,人民领袖的青春之歌;梁家河,为青年习近平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
【学习时报】的拉锯型短平快“反攻倒算”,不早不晚,发生在2018北戴河会议期间。这个近年来年年被谣言那完熟黑玫瑰镶嵌得妖娆袭人的奇葩嘉年华,党私大拜拜,那中央隐私部位的“第一粒口子”,老是有意无意的“忘记了”扣好,有时候甚至是故意地扣错,以至于几乎年复一年的给境外敌对媒体提供一排又一排耸人耳目的走光空包弹。
梁家河的扣子北戴河的裆,如何把玩破解二者之间的颠倒阴阳?请伟国进入节目。
【读报补丁】
《平息权斗传言?官媒曝李克強在北戴河見外宾》 中央社台北 8月9日
中共近日是否在北戴河开会以及会议内容,外界猜想连连。官媒新华社8日披露,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当天在北戴河接见联合国大会主席。有分析说,中共是想藉此平息会议涉「权斗」的臆测。中共近日是否在北戴河开会以及会议内容,外界猜想连连。官媒新华社8日披露,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当天在北戴河接见联合国大会主席。有分析说,中共是想藉此平息会议涉「权斗」的臆测。
这篇注明发自北戴河的报导说,李克强8日下午在当地会见正式访问中国的第73届联合国大会主席艾斯皮诺萨(Maria Fernanda Espinosa Garces)。
艾斯皮诺萨日前即抵达中国,并于6日会见了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但地点是在首都北京,而非旅游景点、避暑胜地河北省北戴河。
此前,新华社也曾于4日在发自北戴河的报导中披露,受习近平委託,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组部部长陈希在北戴河看望慰问暑期休假、以中国两院院士为主的60多名专家,并召开座谈会,国务院副总理胡春华也一同看望慰问和座谈。
依据惯例,中共高层盛夏时会到北戴河区消暑度假,期间也会讨论党内重大事务,外界称为「北戴河会议」。
新华社披露李克强在北戴河会见艾斯皮诺萨的同一天,中国政府网公布官方7月28日的一项内部文件指出,国务院决定将国家科技教育领导小组调整为国家科技领导小组,由李克强担任组长,副总理刘鹤任副组长。
中美贸易战爆发后,国际舆论陆续传出中共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权威遭到党内挑战的说法,也连带让今年的北戴河会议更添「权斗」揣测。
有分析说,官媒刻意曝光李克强在北戴河会见联大主席,加上日前披露胡春华、陈希看望专家,是想藉此让外界认知,北戴河会议无关中共的权斗,而是关乎科技这些与中国国力发展有关的事情。
陈希日前看望专家时多次提到科技。他强调,专家人才要「把科研成果应用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事业中」、「勇攀科技高峰」、「努力实现我国在关键核心技术上的自主可控」、「指导青年科技人才」以及「托起国家科技发展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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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小说《红旗袍》作者裘小龙【美】
第二十五章 (2)
老范的描述让陈超对梅老师的死亡过程有了更详细的了解,但其中并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新线索。
陈超感觉到老范的话里有所保留。像他这样的老警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陈超这样的小字辈们拿他们是没什么办法的。
当初老范是不是也在暗恋梅老师呢?陈超并未立刻下结论。他很快掰好了馍,服务员将二人的碗端到后厨。一位老妇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手里的念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听说梅老师当年是位大美女,”陈超说道,“有人追她吗?或者说她有情人吗?”
“你这话问得有意思,”老范答道,“在那种年代,像她这样出身不好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秘密情人啊。有时候即便是夫妻,都会因为政治因素离婚呢。老话怎么说得来着?‘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嗯。老范同志,您能给我讲讲梅老师的儿子吗?”
“后来他搬走了,投奔亲戚去了。听说他‘文化大革命’之后上了大学,找了个不错的工作。我就知道这些。”
陈超并未提及梅老师的儿子可能有作案嫌疑的事。目前尚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这一点,至少得查阅一些档案资料之后才能下结论。
“真是个悲剧啊,”陈超说道,“有时候回想当年那些事,都觉得难以想象。”
“这世间事儿啊,别管过去还是现在,也别管对还是错,酒桌上聊聊就行了,”老范笑道,“没有酒,茶也凑合了。”
仿佛古典故事里的桥段。
这时候陈超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于光明。
“怎么着,头儿?你昨晚上打我电话了?”电话那头问道。
“是啊,不过昨天实在太晚了。我正打算上午再打给你呢。”
“什么事?头儿,你跑哪儿去了?这几天我到处找你,你到底在哪儿呢……”
“我知道,回头跟你细说。我正跟老范同志在一起,他退休前是衡山路这边的片警。我正找他帮忙呢。”
“衡山路附近的片警?”
“没错。你现在干吗呢?别干了,去第一炼钢厂查老田,查得越详细越好。特别是他‘文化大革命’时期在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当队长时的所作所为。查到什么给我打电话……”
“等等头儿,李书记说今天上午要开个紧急会议,今天是星期四啊。”
“别管他了,他要问你,就说是我给你下的命令。”
“好吧,还有别的事吗?”于光明问道。午后。书社。
“哦,对了。让于叔给我回个电话吧。我有要紧事找你们家老爷子。你刚才也说了,今天都星期四了。”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盘剥好皮的蒜瓣。这是吃羊肉泡馍时的一种佐餐调料。
陈超刚挂断电话,老范就问道:“于叔?你说的可是老于头儿?”
“是的,他儿子于光明是我的老搭档。像您和于叔这样的老同志人脉要比我们这些晚辈广得多。他老人家如今在交通协勤干得有声有色的。”
“我想起来了,你当时在交警队当头儿来着,你介绍他去干交通协勤的,老于头儿跟我提起过。”老范一边说一边放下筷子,“你刚才好像还提到第一炼钢厂的什么人了?”
“嗯,第一炼钢厂的老田,”陈超说道,“关于我现在的调查,我给您交个底吧。梅老师很多年前就死了,但是她死亡的全部真相,对如今的一起大案有着深远影响。而这起案子牵涉到很多现在仍然活着的人,包括老田。”
“可是对于‘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事,你还能做些什么?如今谁还愿意提及那时候的事啊。”
“孔子说过‘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像你这样引用孔子的话的年轻警官可不多见啊,你是说……”
老范的话还没说完,陈超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老于头儿。
“怎么了,小陈?”
“于叔,我想拜托您一件事,”陈超说道,“又得像上次那个关红英案①那样,请您来帮我忙了。我也不愿让您受累,只是觉得局里那些人实在靠不住。”①见裘小龙另外一部作品《红英之死》。
“又有新案子了?”
“我回头会详细给您解释这次的案子。发生任何事都由我承担责任。”
“没事没事。小陈,你什么也不用解释。我很明白,只要是你交代的事,肯定不会违背我作为一个老警察的良心。直说吧,这次让我干什么?”
“您帮我准备一张交通违章罚单,再弄一辆拖车吧。还有就是,您今天最好待在办公室,这样我可以随时去找您。哦,对了,我正在跟您的旧相识老范同志聊天呢,您要跟他说话吗?”
“嘿,老于!”老范接过手机,“是啊,我正跟他聊天呢。你跟他共过事吧?”
一连几分钟,老范都是在认真听着,偶尔点点头说句“是啊”。他的手机音量已经开到最大,旁人几乎都能听到电话那边老于头儿的声音,大概是在向老范讲着他个人对陈超的看法。应该都是些正面评价吧。老范就那么一直认真听着,偶尔蹦出一两个字。
最后,他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当然,我会的。老于啊,这辈子我欠你个大人情。”
服务员端回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泡馍。金色的馍浸在香气扑鼻的羊肉汤里,与翠绿的葱叶相映成趣。这美食将清晨的寒气一扫而光。
“老于头儿干了一辈子警察,”老范拿起了筷子,“摸爬滚打了三十年,却还是混在基层。你应该很了解老于头儿吧,他可是个好警察,有能力,心也好。那么棒的人才,埋没了。哎。我虽说比不上他,但我也是很坚持原则的。”
“孔子还说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陈超说道。
“老于头儿刚才跟我说,你父亲是个儒生。”老范夹了一块泡馍放进嘴里,“好多年前,我跟老于头儿一起办过一桩杀人案。那一次我因为坚持原则惹了大麻烦,最后是他帮了我。虽然说我对自己当时的选择不后悔,但还是被调离工作岗位,成了一个片警。这对一个年轻警官来说是巨大的打击,如果没有老于头儿帮我,我可能早就被整死了。所以,刚才从他那儿了解了你的为人和做派之后,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谢谢您对我说起这些。可您究竟在担心些什么呢?”
“梅老师的死有一些疑点。我刚才没细说是因为——”说到这里,老范清了清嗓子,“因为我这糟老头子的记性也许不太可靠,毕竟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说自己记性不好大概是为了挽回面子吧。陈超心想,看来提到老于头儿的确管用。
老范接着说道:“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查什么,我不愿随随便便就提起当年那些往事。”
“我理解。”陈超想起,当时向教授差不多也是这样说的。
“我刚才是不是提到一个叫老张的人?”
“是的,您说那个老张害怕他老婆,就没敢出门去救梅老师。”
“他关门之前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从梅老师房间里溜了出来。他怀疑那人是老田,但又不敢确定。”
“老田?那个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头头吗?”
“没错,就是你让你同事去查的那个老田。”老范点了点头。
“关于那天下午的事,当时有人问过老田吗?”
“按照老田的说法,当时他正打算找梅老师谈话,但那女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于是他就离开了。但是这说法根本站不住脚。老张说,他看到老田离开是在梅老师摔死之后,而不是在那之前。然而在那个年代谁敢审问他那种身份的人啊?总之结论就是梅老师死于意外,谁都不用负责。”
“派出所就没查到什么线索吗?”
“当时的我跟你现在的年龄差不多大,”老范喝了口汤,“接到报案之后我很快就赶到了现场,拍了一些照片,还向包括老张在内的附近住户询问了一些情况。按照另外一位住户的描述,事发两三天之前的夜晚,他听到梅老师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只是他不想多管闲事,就没向居委会和派出所报告。我认为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那个老田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进出梅老师家;再说,如果梅老师想求人帮忙,肯定会去找老田。那可怜的女人已经绝望了,当时只有去求老田才能救出自己的儿子。”
“您说得没错。而且老田作为第一炼钢厂的人,却出现在第三炼钢厂驻音乐学院的宣传队,这本身就不正常,更别说他后来还参加了联合调查组。”陈超说道。
“梅老师的儿子被释放得很突然,我跟居委会的一位同志也谈过这个问题。我听说是老田亲自下的释放命令。他并未限定具体的释放时间,因为当时那孩子发着高烧,所以那天下午就被释放了。”
“这足以解释那孩子在他自己家门口的表现了——他肯定看见不该看见的事情了。”
“没错。那样的情景对他来说非常难以接受,所以他转身就跑,所以他母亲追了出来。只是梅老师忘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滑下楼梯摔死了。”
“那孩子很爱他的母亲,所以才会头也不回地跑开,”陈超说道,“的确,这样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可问题是当时公安局和派出所都形同虚设,掌握实权的是红卫兵和造反派。我跟领导讲过这些,可他根本不予理睬。”
“老范同志,有个问题,那些照片还在吗?我是说您在现场拍的那些。”
“还在,都在我家里。不过我得花点时间找找。”
“如果今天能看到那些照片就好了。”
“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找找。”说罢,老范离开了小吃店。
陈超独自坐在餐桌前,叫服务员来结账。不出所料,他兜里剩下的钱对于这顿羊肉泡馍来说富富有余。两碗加起来才十几块钱。如果每天都来吃一顿,那么昨晚在夜总会的消费足够他在这家小吃店吃上两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