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生意人报》:一带一路走进了死胡同! / 俄罗斯《独立报》:在中共的〝一带一路〞和〝上海合作组织〞等框架下,大量的投资贷款来到了中亚各国,而结果却是中亚各国的反华浪潮越来越高涨!】
话说降妖女董瑶琼陆家嘴一举泼墨伏魔,霎时间,满中原大街小巷描神摹鬼画蚓涂鸦之怪力乱神,连同那貌似不可一世的真人原形:民心不可辱,铁帚扫而光!
退隐非洲撒币而归,身心面目均遭严重毁容的习近平貌似一蹶不振,以致网传党组有请北戴河心理健康工作室去邪归正安魂定魄,“还俗疗程”长达二十余日,方于大马百岁总理马哈蒂尔到访的第四天8月20号复出。
难为御医千叮万嘱,出台还是撞着七寸:
墨刑之后,再见踢馆。
这次槟城鲐背总理是来退货的!
本台报道: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在21日结束访华的记者会上宣布,取消包括高铁在内的一带一路旗舰项目。俄罗斯《生意人报》在8月22日刊登文章称:“这是北京倡导的‘一带一路’在最近五年来首次出现的一个大裂痕,而且是首次被公布于众。马来西亚领导人马哈蒂尔连续五天访问北京,并在之后对外宣布,将冻结三个中国投资项目的消息被俄罗斯媒体追踪报道。被取消的三个投资承建的项目包括计划连接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和新加坡的隆新高铁项目,以及两条造价均超过10亿美元的管道项目。”
【读报补丁】
一带一路如果失败将向谁问责? 万维读者网
一带一路的铁路项目横跨欧亚,联系几十个国家,途径战争风险极高而又穷困的地区,堪称人类历史上最巨大的工程,需用资金可能高达数万亿美元。这些年中国政府排除万难,对一带一路全力推广,给人感觉是志在必行。
可笑的是 这个构想的原创者,居然不是中国。在胡温时代,美国派人兜售该计划,希望中国为他们的介入阿富汗做点贡献,被中国政府人员视为阴谋诡计,当时与美方人员有接触的安邦创始人陈功透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内幕。
习近平时代,这个计划突然成为复兴中华民族的中国梦,被大幅渲染。习近平这些年的频繁外访,都在推行一带一路,由他经手对外发放大笔的相关津贴。在一带一路的国际会议上,他亲自露面放话.习上任后,这个项目才成为中国对外发展的主打项目,习近平对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习的千秋功过将与一带一路捆绑在一起。下属执行不力,地缘政治变化而致的所有失败都将向他问责,因为他应该一开始便考虑到管理策划的重要性,应该知道开展这么巨大的项目,中国是否有足够的人才,是否得天时地利之助。
中国当局看重一带一路的原因是,希望通过一带一路推销过剩产能,同时又推动人民币国际化。方法是中方提供人民币贷款,中方承建工程,沿用中方提供的材料。铁路修成之后,铁路属于铁路所通过的国家,有那些国家偿还贷款,还付的货币不排除是美元。这个设想一厢情愿而带点黑箱作业的色彩。中国甚至不敢明言,只是暗示,享受一带一路利益的同时,各国应该有所付出。欧盟看透中国的企图,在有关会议上拒绝在声明上签字,就是指责事情缺乏透明度。
中国人天真地相信,亚投行得到一百几十个国家的支持,一带一路的投资款便有下落,他们在享受万邦来朝的感觉。不知道加入亚投行的国家,可以是为了贷款,或工程项目而来,资金即使都到位,也不过是修路所需的百分之一。
如果中方不正视还款一方的想法意愿,不为工程做详细考察而先行投资,一旦发生争执,吃亏的肯定是放款人。中国近年在赞比亚新建的一条高铁,就面临了坏账的危机。 赞比亚民间舆论拒绝还贷,认为该国总统贪污受馈,不必要地拍板兴建铁路。 正在接受中国援助建铁路的印尼,也提出了苛刻的条件;铁路贷款与政府无关,建好后中方经营管理五十年,五十年后有利润了印尼才予以接收。贷款由铁路盈利归还,没有盈利,自然是管理方的责任, 整个管理权的年限应该就是还款贷的年限,还款的包袱拴在中方,压得死死的。
据说,印尼连征地的责任也交给中方,因为钉子户抗争,铁路如今建设进展缓慢。合约还有标明,如果路建不成,中方要恢复环境原来的模样,这更让钉子户们有恃无恐。与有建路意愿的国家打交道,处境已经如此被动惨淡,游说无意建路的国家,其难度可想而知。简直连乞丐还不如,丢了面子,乞丐多少还讨到点钱。筑路的合约不但令中国损失面子,还损失钱,民族复兴真不知道是从何说起。
为了引诱沿线国家参与一带一路,中共许诺协助建设工业园,安乐居等,以之证明铁路能带动当地经济,值得受惠国投资。这将涉及更巨额的花费。工业园建立后如果无法引进产业建厂,损失的肯定是中方。如果事情真如中国承诺,改善了各地的投资环境, 最终受害也还是中国这个世界工厂,中国对手的竞争实力因为铁路的建设而得到加强。
中共在计划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缺失,就是只顾及铁路的建设,不计算铁路的经营管理,维修以及护路的成本,有巨大的货客流量,无须护路的中国铁路部门,在大陆尤有上万亿元的欠债,所赚利润不足以偿还利息。人烟相对稀少的中西亚地区,铁路如何盈利?贷款如何偿还?那其实是极为严重的问题。规划伟大蓝图的中共似乎对之缺乏研究兴趣。目前中共不过有两万亿美元存款,除了所欠外债以及归还外资在中国的存款,所剩可能是负数,他们却以为有大把的钱可以花耗……
即使中共有大把的钱,无须顾忌投资成本的回收,只求为各国建设铁路,他们还面临了最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战争的风险以及敌对分子的破坏。铁路将要途经的国家,已经面临战争风险的包括了阿富汗伊朗土耳其缅甸。对铁路途经地区主权有争议,而随时可能发生战争的国家,包括 印度巴基斯坦。因为仇视中共政权而准备对铁路攻击的有藏独疆独ISIS分子,他们可以在几分钟内炸掉中共花几年建成的铁路。还有为牟利而绑架勒索中国筑路人员的黑帮势力,他们会令建路的成本因而提高 。
勇敢的中共要员们坐视这些危机不顾,拥护者们宣称,“行也上,不行也上,共产党不会因为什么而畏惧不前”我写过很多文章谈一带一路的问题,攻击我的人都说我“看不得中国好”。这种帽子不是任何人都能担得起,尤其是国内。听说国内的部门,不少人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参与一带一路项目。中国目前限制资金流出,唯一为一带一路投资放行。中国几家大银行在国外集资,所得不过百亿美元,不够建路所需资金的百分之一,他们还在再接再励,无限乐观。
一带一路无疑是习近平的杰作,动机是复兴中华民族,表现是好大喜功,急于求成。中国其实已有直通欧洲的铁路,因为沿途国家没有输往中国的产品,很多回程是空车,形同亏本。习近平不顾现实需要,不顾筑路护路的危险与难度,倾囊地为外国搞基建投资,所付出的花费,所表现的草率,在世界历史上是空前绝后。
一带一路对习近平的影响最大,足以抵消他反贪的成就,让他因为投资的惨重损失而落得千秋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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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小说《红旗袍》作者裘小龙【美】
第二十七章
多日以来,陈超这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看到了破案的曙光。
和老范告别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贾铭事务所的号码。接电话的秘书说贾铭出差了,下午才能回来。陈超心想,这样也好,他需要时间来思考。
他联系了区政府的房地产开发办公室,打听明府老洋房当年的交易情况,尤其询问了卖房人的真实姓名,及其与原房主的关系。房地产开发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许诺将尽快提供相关材料。陈超暂时不想惊动法制委员会的钟保国主任。
但是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迄今为止,对于贾铭这个人,他所了解的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故事。现在他需要了解的是此人近年来的状况。
事关重大,值此紧要关头,陈超已经不能再犯任何错误了。
他给小周打了个电话,约好在老洋房饭店门口见面。
陈超徒步走到老洋房饭店门口,发现这座老宅子此刻的样子与午夜时分截然不同。没有霓虹灯的迷离闪烁,也没有礼仪小姐的殷勤身影,白天的它更像是一座古旧的民宅。
抽了一根香烟之后,陈超正打算给老陆打电话,小周开车到了。
“你知道‘金色年华’吗?”
“浦明路上那家洗浴中心?”小周说道,“听说过。”
“咱们去那儿。对了,找个银行停下车,我得取点儿钱。”陈超一闪身坐进了车里。
“是啊,去那种地方可得花不少钱呢。”小周猛地一踩油门,车子一下就冲了出去。
陈超坐在后排,看到小周正通过后视镜盯着他看。是啊,大早晨起来去洗浴中心本身就够奇怪的了,更别说上个礼拜他还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路上车堵得很厉害,两人花了四十五分钟才到那家名叫“金色年华”的洗浴中心。这家店装修奢华,活像一座皇宫。停车场里停满了各式名车。
陈超来到洗浴中心一楼大厅,向前台打听夏季。
“没错,夏季在这儿呢,”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说道,“她在三楼餐厅呢。”
正如白云之前所说,夏季是这家洗浴中心的股东。她负责公关娱乐业务,自然也包括餐厅里的时尚秀了。
陈超买了一张入场券,换上了浴袍和塑料拖鞋,小心隐藏着自己的警察身份。
他乘电梯来到三楼,看到餐厅的舞台附近有张桌子,而夏季就坐在桌前。她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正在指挥一群姑娘们练着台步。
不是每个模特儿都能像夏季这样出人头地,有句诗叫“一将功成万骨枯”,模特行业也是如此。此刻,陈超又想起红旗袍案中的那些受害者。
他并没有走上前,而是让一位服务员将自己的名片捎了过去。不一会儿,夏季便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刚才我就看见您了,只是一眼没认出来,”她温柔一笑,拉起陈超的手来到一张桌前,“陈队长,我经常在报纸上看到您的照片。您今日大驾光临,真是贵客啊。”
“夏小姐,您在电视上的出镜率更高些吧。”陈超说道,“不好意思贸然来访,我需要找您了解一些情况。”
“找我?您是说找我了解情况?”夏季很惊讶。
“是的,而且就是现在。”
“不凑巧啊,我们今天店庆,要搞时尚秀,一会儿就开始了。”
所谓时尚秀,与其说是秀时装,倒不如说是姑娘们秀肉。不过既然是店庆,肯定会来很多“贵客”,夏季得费不少心思。
“您自己要亲自上台走秀吗?”
“那倒不必。”
“如果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我也不会连个电话都不打就跑来找您,”陈超望着舞台说道,“时尚秀开始以后咱们谈谈吧。”
夏季看起来有些不情愿的样子。舞台上的姑娘们正等着她的指令,乐队已经开始奏响轻柔的旋律。此刻貌似并不适合谈话。
“我就知道您不是来看节目的,”她说道,“要不您先去贵宾室休息一下,一会儿节目开始之后我去找您。”
“好吧,我在那儿等您。”
一位女服务员将陈超领到二楼的一个豪华套间。房间里摆着两个高档沙发和一张茶几,墙角立着一个衣帽架,落地窗的采光效果非常好。陈超坐下之后,女服务员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房间里温度适宜,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于是陈超脱掉浴袍走进了浴室。洗个澡也许可以清醒一下。
然而事与愿违,洗过澡之后他依然感觉脑子不太灵光。他发了个短信,让于光明结束炼钢厂的调查之后赶到洗浴中心来与他会合。
他放下手机便躺到了沙发上,伴着阳光和柔和的背景音乐,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走进房间惊醒了陈超,是夏季。她披着一件浴袍,光着脚走在地毯上,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看样子她刚洗过澡,发梢还在滴水。她走到陈超的背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我给你揉揉肩吧。”
“不好意思,我……”陈超把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没必要告诉她自己昨晚一夜没睡。
“我朋友顾先生经常对我提起你,”夏季的手指在陈超的肩上轻柔地按摩着,“他说你对他生意挺照顾的。”
难怪她这么殷勤。陈超并未言明自己这次的来意,夏季肯定是误会了。在她这种混迹在风月场上的生意人看来,如果跟警察处不好关系,就难免会被找麻烦;而适当献一献殷勤,没准就能换来所谓的“生意上的照顾”。
“顾先生说得有点夸张,你不必拿他的话当真。”
“是吗?他说你可是帮了他那个新世界集团不少忙啊。”
陈超明白,坊间关于他与那些大款之间的传言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但此刻他并不打算否认。也许这样更容易取得夏季的信任,以便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谢谢你的按摩,”陈超说道,“怎敢劳烦美女大驾啊,何况劳烦的还是夏小姐这样既是模特儿又是企业家的风云人物?”
“我觉得你更像是个穿着警服的诗人。我又不能一辈子都做模特儿。‘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完这句话,夏季隐约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
她弯下身子,开始按摩背部。陈超回头看了一眼,感觉自己无意中瞥见了她那若隐若现的双峰。
“你背后有好多小疙瘩啊,”夏季聚精会神地按压着陈超的背部。她的脚指甲被涂成红色,在白色浴袍的映衬下非常显眼。
陈超不禁想起《莺莺传》中将美丽女子称为妖孽的那段文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时不时地想起这些。有些奇怪。
“谢谢你,夏小姐。你的按摩技术真不错,我想我下次还会请你帮我按摩的。”陈超示意让夏季停下来,“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点儿别的。”
“好吧。想谈什么?”夏季走到另一张沙发前坐下,叉起腿来,一双美腿展露无余。不出陈超所料,她除了浴袍以外似乎什么都没穿,“在这儿没人会来打搅我们,餐厅里下一场秀要六点钟才开始。整个下午都属于我俩。”
“我不想拐弯抹角。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跟你谈谈你的前男友——贾铭。”
“贾铭?为什么?我跟他分手很久了啊。”
“我们怀疑他与一桩大案有关。”
“我才不管他牵涉了什么案子,”夏季貌似有些恼怒,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是他接的那个房地产案让有些大人物们睡不着觉了吧。我也就从报纸上看过两眼,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看来她认为陈超是为了西九区案而来。
“那是个反腐败案子,他做得没错。就像你说的,有些大人物可能睡不着觉了。但那些并不是我今天来的原因。相信我,在那个案子上我也站在贾铭和那些住户一边。我今天想跟你谈的事,牵扯到的是另外一个案子。”
“好吧,我相信你。可你究竟想谈什么?”
“另外一桩案子。当然,这件案子也牵涉不到你。”陈超说道。
“那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
“你所了解的关于他的一切。你对我说起的事情,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不会把这些材料用在西九区案上,我向你保证。”
“好吧,那说来话长了,”夏季重新跷起了二郎腿,“不过我想我还是先咨询一下我的律师吧。”
对于夏季的这种态度,陈超早有准备。她并不是那种见到警察就不知所措的平庸女子。如果按照常见的套路,想从她那儿了解到足够的情况要花去好几天的时间。
“夏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来找你吗?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调查红旗袍连环杀人案。”
“什么?不可能吧,难道你们认为是贾铭干的?”
“他现在是我们的主要怀疑对象,”陈超顿了顿,继续说道,“公安局不会停止调查的,任何与贾铭有关的人都会被反复排查。一旦那样,就会在社会上引发轩然大波,对你的生意也不好。所以我提前来和你谈谈,以免你以后受委屈。”
“谢谢你这一番苦心。”夏季说道,“非常感谢。”
“如果他是清白的,你提供的信息只会对他更有利。这与西九区案无关,”陈超伸出手,拍了拍夏季的手背,“顾先生有句话说得没错,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希望这次你能帮帮我。”
言下之意就是将来如果她需要,陈超也可以出手相助,而且程度甚至可以超过这次她对他提供的帮助。夏季作为混在风月场上的商人,怎能轻易放弃这样的机会呢?所谓礼尚往来,大抵就是如此吧。
“那我从哪儿开始说起呢?”夏季说道。
“最开始,从你们如何相识说起吧。”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个大学生,在读大三。贾铭来我们学校做了一次关于‘职业选择’的学术报告,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几个月之后我得到了一个当模特儿的工作机会,就去找他咨询了。说句实话,当时是我先动的心,不过我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时候他送了一束花给我。后来我们就开始约会了。他挺开明的,从来没对我的职业表示过不满。”
“如果以旁人的角度看,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好人,聪明、诚实。而且也算得上事业有成。”
“他对你谈起过他的经历吗?”
“没有。我只知道他父母‘文化大革命’时都去世了,他的童年过得不怎么好。”
“他给你看过父母的照片吗?比方说,他母亲是不是很漂亮?”
“没有。他从不谈及他的母亲,不过我知道他出身不太好。有一次我无意中问起这些,他都跟我发火了。所以后来我再也没提过。”
“他经常乱发脾气吗?”
“不,他有时候会发点小脾气。他毕竟是个大律师嘛,又那么忙,可以理解。”
“他对你说起过他身上背负着压力之类的话吗?”
“如今谁还没点儿压力啊。他没提过,不过我能感觉到。你也知道,他老是接那些有争议的案子。我在他办公室看见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可能他是想自我排解吧。有时候他会突然走神,就像是想到什么案子一样,甚至在我们亲热的时候他也会那样。”
“你觉得他身上还有其他反常的地方吗?”
“反常?呃,睡眠不好算不算?”
“你俩亲热的时候,你发现过他有什么嗜好吗?”
“你能问得具体点儿吗?”
“比方说,让你穿上特定的衣服之类的。”
“怎么说呢,说实话,在生活中我不想像个模特儿那样打扮,他对此也没什么意见。他给我买过一些衣服,都是那种价格很高做工很精致的,只是样子老土了点。我想他的品位也就那样儿吧。”夏季想了想,说道,“哦,对了。有一次他让我在一个公园里光脚站着,跟个村姑一样,那次我脚都被石子划破了。不过就那一次,之后他再也没那样过。”
“当时他让你穿什么特定的衣服了吗,比如说旗袍之类的?”
“旗袍?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穿旗袍的。我个子太高,也太瘦了。我跟他解释过,他也就没再坚持让我穿。”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个比较私密的问题。夏小姐,贾铭在性生活中有异常举动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季盯着陈超说道,“你是说我和他是因为那方面的事儿才分手的吗?”
“不好意思,夏小姐。我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它对于我们的调查来说意义重大。”
夏季并没有立刻回答。她深知跟眼前这样一位高级警官保持良好关系的重要性;尤其是此刻,在自己或许还牵涉进一桩大案的情况下。她抓起一个抱枕垫到背后,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
“那些事啊,还真得在这个私密的地方说,”夏季尴尬一笑,“你知道我和贾铭为什么分手吗?”
“你说说看。”说罢,陈超帮她点燃了香烟。
“人们总是在谈论我俩之间的关系。其实,我们真的没那么亲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让我挽着他的胳膊,而那就是我们最亲热的接触了,信不信由你。开始的时候贾铭都没真正吻过我,最多是轻轻亲一下额头之类的。直到一年前,有一次我要去千岛湖参加时尚秀,恰好他也要去那里开会,于是我们就订了同一个酒店。那天晚上我去了他的房间,我俩才第一次像真正的情侣那样拥抱和亲吻。也许是因为那里海拔比较高吧,我们很快就被激情掌控,半推半就地双双滚到床上。可是他突然间停下了,说他‘不能’。这种事,换成谁能受得了?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了酒店。这次经历成了我们之间挥不去的阴影,我们就这么分手了。”
“你说的这些,对我们的调查也许会很有帮助。谢谢你,夏小姐,”陈超说道,“但我还需要再了解一些情况。”
“你说。”
“在酒店,贾铭那句‘不能’的意思,是不愿意那么做还是他压根儿做不了?”
“他做不了。估计他登记酒店房间的时候都没想过这个事。”
“那看来是他的性能力有些问题了?”
“没错,多多少少他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但是我每次劝他去看医生他都不听。我之前说过他办公室里有不少书吧,其中也有一些性学和病理学的书。他肯定也想好起来。”
“看得出来。后来你一直跟他保持联系吗?”
“其实我并不恨他,那不是他的错。我们分手之后他还是每个月都送我花,洗浴中心开业的时候他还送了花篮。所以当我听说他接手西九区房地产案的时候,就在一天傍晚去找他了。”
“贾铭事先知道你去找他吗?”
“不知道,我之前没打电话。因为他对我说起过,他的电话可能会被窃听。”
“这也太夸张了点儿,”陈超说道,“可万一他不在办公室怎么办?再说没准有人会看到你去了他那儿。”
“他经常加班工作到很晚。我们还没分手的时候,我经常去他办公室。他给了我一把办公室侧门的钥匙,所以我就算去他那儿也不容易被别人看到。我和贾铭都不喜欢被当做公众的谈资。”
“你说他办公室有个侧门?他弄个侧门干吗?”
“那栋大楼还没建好的时候他就买下了那间大办公室。八十年代那种楼房,很少带车库,每户在楼后倒是都有一个停车位。贾铭的办公室在一楼拐角,那里有一块小空地可以额外停一辆车。所以他就给办公室开了个侧门,方便把车停在那个空地之后直接进办公室。”
“等等,照你这么说,他往来于办公室和车里,很可能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如果他把车停在那个小空地,走侧门的话,那就不会被人看到。虽然说他在楼后也有个正常的停车位,但是偶尔会有一些不愿暴露身份的客户来找他,他们一般都把车停在侧门那里。我记得他跟我说起过。反正他给了我侧门的钥匙,我能从那里进他的办公室。一般不会有人看见我,特别是在傍晚以后。”
“好吧。你那次去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之前吧。”
“看来你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谈?”
“说实话吧,我自己也有一些政界的关系,也知道西九区那件案子非常棘手。这不仅牵涉到市政府,还牵涉到更高层。无论判决结果如何,贾铭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的,我也有些耳闻。那他呢,他都对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别担心。高层有人联系过他,保证案件将有公正公平的判决结果。反正他跟我也没细说,但是他一直强调说让我以后再也不要联系他。”
“你问为什么了吗?”
“我问了,他没多说。但是他告诉我这一切并不完全是因为西九区那个案子。”
“你当时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他那次好像比平时更加焦躁不安,好像心事重重的。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他抱住我,吟了一句‘恨不相逢未娶时’。”
“未娶时?这倒挺奇怪的,贾铭不是一直都没结婚吗……”
陈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我都跟他们说了别来打扰,”夏季抱歉地说。她起身前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于光明。显然,看到开门的是个女人,他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