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前天出现一篇点击率很高的非常受欢迎的文章《为什么诚实会让你更快乐》,
今天我们尝试分析一下这个命题。
这个命题至少在这些日子的互联网华文圈几乎是不成立的。
我们看到的是:快乐的郭文贵,快乐的金三胖,快乐的周小平,快乐的党中央……不快乐的是特朗普,但他看上去倒像在诚实的说话。
当然,《纽约时报》的立意一向都是“恰恰相反”的……
【读报补丁】
《为什么诚实会让你更快乐》 纽约时报 2017-09-20 08:27:14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情绪实验室(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 Emotion Lab)的研究人员,正聚焦于“亲社会”谎言——也就是我们为了利他而撒的小谎,比如告诉想成为作家的人们,他们写的故事很精彩,因为你想要表现出友好态度并鼓励他们,但实际上你知道那些作品还不完善,会遭到拒绝。该实验室最近的一项研究显示,当我们同情某人时,更有可能说出亲社会谎言,因为如果我们为某人感到难过,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用真相伤害他们。短期来看,这些谎言会让人感觉良好,但假以时日,它们造成的伤害会大于它们带来的好处。毕竟,残酷的真相虽然伤人,但如果他们想要改善自身表现的话,尤其是在职场上或学校里,人们需要知道真相。
总体而言,我发现比起大事上的诚实,小事上的诚实会让我的内心更为挣扎。当客户不小心为一个项目付了两次款时——在付款一周后又发来一张1000美元支票——我根本没有思来想去。这是1000美元,如此显而易见,我通知了客户。但换成麦当劳的得来速窗口收银员多找了我1美元,而且窗口前排了那么长的队,我只不过要喝健怡可乐,我的孩子们在后座上闹翻了天,再说笨蛋麦当劳为什么总这么慢?!……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把1美元还了回去,但我差一点儿就不想还了,因为多拿1美元是非常小的一件事,何况在某种程度上还情有可原。如果不是正专注于诚实,我不确定是否会归还这1美元。
诚实做人像是一场战斗,但我开始喜欢上了诚实的感觉。美国圣母大学(University of Notre Dame)的研究显示,当人们在十个星期里有意识地停止说谎话时——其中包括善意的谎言——他们罹患的身体病痛(如头疼)以及对心理健康的抱怨,都少于未专注于诚实的对照组。
研究人员还发现,当人们更诚实时,他们往往对自己与伴侣的关系以及自己的社会交往有更好的感觉。对我而言真是如此,主要是因为我的自我感觉变好了。我喜欢那句老话,“人人都想要真相,但没人愿意说实话”。我以前并非总愿意说实话。但我想要真相,而这种对诚实的专注让我觉得,我正在出自己的一份力。
最重要的是,专注于诚实能让人积极地与外界沟通,而不是消极地抱怨世界。这样做或许还会让你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金子。
【每日邮报】英国东安吉利亚大学调查了 15 个国家国民的诚实程度,结果中国人排在最后一名,全球最不诚实!而主办方英国人在测试中表现得最诚实。这个科学的实验是这样设计的:研究者对参与实验的人说,你如果抛硬币正面就可以得到 30 块钱的奖励,如果是背面就没有奖励,但是我们不看结果,你凭诚信报结果给我们就行,我们只管发钱!按照统计学的原理,胜负应该是趋于 50% 才对,但是如果哪一组的调查对象赢钱的概率偏离了 50%,就说明他们作弊了。
结果显示,有大约 70% 的中国人的获胜率都“不自然”,不诚实的嫌疑最大。而最诚实的是英国人,不诚实的比例仅占 3.4%。这是完整的排名:
1. 英国 2. 南非3. 葡萄牙 4. 希腊5. 瑞士 6. 丹麦 7. 土耳其8. 美国 9. 阿根廷 10. 俄罗斯 11. 巴西 12. 印度 13. 韩国 14. 日本 15. 中国
接着他们又做了第二项测试。科学家让参与者在可以上网的电脑前回答一些音乐问题,但是告诉他们不要上网找答案。题目中有三道题不是正常人能答对的,如果有人答对了这三道题中的两道或者更多,ta 作弊的嫌疑非常大。中国人这次排名有微弱上升,排倒数第二。
《研究:政客腐败青年易说谎 中国诚实度倒数第三》 【自由时报】
综合外媒报导,英国诺丁汉大学(The University of Nottingham)的心理及经济学教授加彻特(Simon Gachter)带领研究团队在过去5年测试来自23个国家、2586名平均22岁的青年,要求其掷骰子,数字越大可获的越多奖金。该研究发表在期刊《 Nature》。
依照规则,骰子数字只有当事人知道,而研究团队则透过监视器得知当事人是否有为得到奖金谎报数字。研究团队借该实验发现,青年的诚信与PRV指数有很大关联,在政治骗局、政客逃税、贪腐普遍的国家,青年容易说谎。
根据结果,英国、瑞典、德国、义大利及立陶宛的青年相当诚实,坦尚尼亚、摩洛哥、中国及越南的青年则相当不诚实,这反映了这些青年的国家的贪腐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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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梦》
徐景贤
朗读之七十九
京西宾馆的大会一结束, 就转入小组讨论。在讨论过程中,到上海小组来的人非常多,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当时参加上海小组讨论的有马天水、我、王秀珍和黄涛。马天水住的套间是大家 聚会的地方。我印象中,历次中央开会毛远新是不来上海小组的,这次破例,他连缤几次来看望我们,与我们聊天,有时聊到半夜一两点钟,然后一起去吃宵夜。除 毛远新外,迟群,谢静宜、于会泳、刘庆棠、浩亮他们也来。各省与我们接近的人来串连的也很频繁。
有一次,毛远新来的时 候,于会泳,刘庆棠也来了。我们重点谈了电影的事情:毛远新称赞上海的《春苗》拍得好:“徐景贤,你是懂电影的,所以抓得出这样的影片来。”毛远新提出, 上海和北京都有电影制片厂,但是辽宁没有,他想在辽宁建一个电影制片厂,希望我能够从上海支持他们一些骨干,我马上答应。事后,毛远新果然派人到上海具体 地讨论筹建工作,还把辽宁拍的样片送到上海。我同意把辽宁拍的纪录片在上海公开放映,表示对他们的全力支持。
那天,大家还谈了邓小平是怎样评价《春苗》的,于会泳听到毛远新提供的一个材料,说邓小平审看《春苗》,看到一半的时候,批评《春苗》极左,就离开了,我当时认为这是极好的材料,于是对于会泳说,一定要把这材料写进文章里去。
文革结束后,在批判我的时候,发言人说邓小平看《春苗》有这回事,但邓小平并没有说极左,他看了一半,要去接待外宾,有人来叫邓小平走,邓小平说:“就走,就走”他说的四川话,有人把“就走,就走”听成“极左,极左”了。为这事我们把邓小平狠批了一下。
一九七六年二月,批邓打 招呼会议期间,江靑也破例到我们这里,简直让我们感到荣幸之至。她来了一次,又来一次,谈天说地,因为从组织上解决了邓小平的问题,她兴高采烈。一九七六 年二月二十日晚上,江青来到马天水的套间,她说“你们是上海帮啊?你们知道吗?他们把我也说成‘上海帮’了。”我们第一次听说“上海帮”,是从江青嘴里说 出来的。
江青对马天水说:“他(邓小平)不是对你进行策反吗?”
马天水回答:“是啊,他去年六月单独找我谈话,我已经都做了揭发。”
江青说:“说十一次路线斗争,是我闯了一个祸。”
马天水立刻说:“他当时一讲这个问题,我就知道矛头是对着你的。”
江青说:“他呀,他有野心,他是觊觎。” “觊觎”这两个字,马天水和王秀珍他们听不懂,我想了想,听懂了,赶快拿了张纸,把“觊觎”两个字写下来给江靑看,江靑说:“对,对。”这时候,王秀珍给江青送了几包从上海带去的五香豆,坐到江青的旁边。江青对王秀珍说“你这个人,大咧咧的,应该把你调到政治局来。”
王秀珍听不懂此话的意思,以为要提拔她,非常喜欢,但又装得非常谦虚地拉着江青的手,连声说:“不行的,不行的,江青同志,上海在政治局工作的同志已经很多了。”
我一听,唉,你根本没有听懂这个意思,就在旁边插嘴说:“江青同志是说要把你调到政治局来挨挨整,这样,你这个人说话大咧咧的缺点就会改掉了。
江靑说:“是啊。”如此一来,王秀珍的脸就红了,显得很尴尬。
江靑来了两次,在我们房间里把南京军区司令员丁盛也找来谈话,那时候,马天水的套间变成一个串连点。
会后,江青又让我们几个 到钓鱼台去,她住在九号楼,还有一个十五号楼专门放电影的,她先与我们谈话,接着给我们送礼物,礼物是毛泽东看过的全国地图影印本,毛泽东用红笔、黑笔在 上面画了很多圈,留有毛泽东的手迹;又送我们毛泽东亲自看过的《词综》,也是一本影印本。我们都说这是很珍贵的礼物。
江青还让我们参观她的玻璃暖房,她给我们推蔫东北带来的油料作物,叫油莎豆,她说:“这是一种非常好的油料作物,又能榨汕,又能酿酒,以后我再送你们几瓶酒。”后来又带我们到她放映室里看内部电影。
会议结束的时候,张春桥把马天水、我和王秀珍叫到钓鱼台面谈,张春桥说:“邓的问题总算解决了,毛主席有指示,今后只让他分管外事。”我们插嘴说:“他已不在中央担任工作了,怎么能分管外事呢?”
张春桥笑笑,接着说: “今后你们要注意,柳宗元有一篇文章叫《敌戒》,里面有两句话:‘敌存灭祸,敌去招过’。”张春桥解释道:“大敌当前的时候,团结问题往往比较好;而敌人 不存在了,内部往往容易发生问题。”张春桥说:“中央已经决定,要把老马调中央来抓经济工作。”他征求我们三人的意见:“今后上海还是要有一位老干部来主 持日常工作。”大家的意见倾向让冯国柱来当,不赞成黄涛。
那次谈话的时候,张春桥 还要我们研究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社会主义革命对象和任务及现阶段的阶级关系,张春桥说:真正会颠覆政权的不是老资产阶级,而是党内的走资派,假如荣毅仁 到天安门去发号召,没有多少人会听的;假如邓小平到天安门去发号召,会一呼百应的,所以真正要重视的还是党内的走资派。”根据张春桥的指示,我们回上海后 于二月底三月初,召开了一个大型理论工作座谈会,专门讨论党内走资派的问题,四月初,召开万人大会,马天水和我在会工作了长篇讲话,我的讲话《从民主派变 成走资派》经张春桥审阅同意,从这个角度狠狠批判了邓小平。也是在那次谈话的时候,张春桥讲了鲁迅小说的故事:阿Q和小D打架,相互抓辫子,忘记了背后有 个赵七爷的大辫子。启发我们要抓就要抓人家的大辫子。我回来后把张春桥的谈话传达给朱永嘉、王知常,他们马上抛出一篇文章,发表在《学术与批判》杂志上, 文章由王知常修改定稿,标题也是他定的,长达三十三个字:《从赵七爷的辫子想到阿Q小D的小辫子兼论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的大辫子》。
一九七六年四月七日天 安门事件发生后,毛泽东做了两项决定:一是宣布天安门事件为反革命事件;二是决定撤销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保留党籍,以观后效。当天晚上,中央人民广播 电台的全国联播节目播出了这一消息。当时我在上海大厦接待外宾,外事组工作人员递条子进来说中央有重要广播,我让外事组的人当场记录下来,然后送进来给我 看,我看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就尽早结束宴请外宾的饭局,赶到康平路。到那里时,市委常委们正在重新收听中央文件的广播录音,马天水兴高采烈他说: “我们今天在一起,大家拥护中央的决定。”他要我和朱永嘉写一份表态的电报稿。王秀珍说,她已经布置上海民兵在外滩和人民广场举行武装游行,表示拥护中央 的决定,借机显示我们的实力。我说:“我刚才经过人民大道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游行的队伍。”王秀珍拿起茶杯说:“让我们以茶代酒,干杯庆祝!”在她的提醒 下,市委办公室负责人张敬标说“有酒,有酒。江青同志给我们送来的油莎豆酒。”工作人员听到张敬标的话,马上拉来一箱箱江靑送来的酒,陈阿大嚷道:“下酒 菜没有,弄点花生米来!”
当天晚上,我们向中央发了电报,表示拥护中央决定,上海市委常委们在康平路小礼堂频频举杯,痛饮几杯油莎豆酒,庆祝我们在毛主席的领导下经过艰苦的奋战,终于把邓小平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