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制还在,五年前的六个标准像换成了六个小矮人。正像正在直播的对19大政治报告的解释,中纪委何姓副书记说:“九龙治水不行,必须攥成一个拳头。”攥拳头者是习近平,六个小矮人是习的拳头。不过他们的“中国梦”都实现了! “中国梦”也只属于他们。 【高瑜】
2009年四川商人陈明镜创建小矮人主题公园,从全国各地寻觅侏儒残疾人入住园内,他们各司其职,有“国王”、“守护天使”、“军队”、“卫生部”,甚至“外交部”,“政治局”。
该主题公园自诞生之日起就一直饱受争议,批评者说展示矮人是最为误导和最不道德的举动,这一举动把时间倒回了以怪物表演来迎合人们好奇心的年代。
2017年10月24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代表大会第一次全体会议甫毕,北京的人民大会堂上演了又一首小矮人帝国主题狂想曲。
序幕拉开,但见小人国大大王再上一层楼,向阶下乃至全世界一一展示他牵出的六个得得瑟瑟“罪犯似的”(姜维平语)小矮人。
啧啧啧……
让我们用脚投票,快快逃离那几近不忍卒睹的尴尬场面,回到美国。
这边厢,经过创纪录超时的全麻人肉搜索,北美远程模拟手术室“十九大肠胃”内窥镜检查终于关门熄灯,进入荒腔走板的“马后第一人”抢花球送客戏码----“我先猜中的!”“我半年前就说过的!”“我一年前就预言了!!”……
谜底:六个小矮人。
【读报补丁】
十九大常委出炉,一个胖子六个小矮人 《北京之春》 陈维健
为世人瞩目的中共十九大常委名单终于出炉,与外间猜测相差不远。十八大常委除习李二人留任外,其他均出局,新进的五人是栗战书,汪洋,王沪宁,赵乐际,韩正。
从一般意义上讲这届新常委是党内各派系均衡的产物,李克强,汪洋是团派,王沪宁,韩正是江派,栗战书,赵乐际是习派。虽然可以这样划分,但实际上不论从属那一派的都是一派,都是唯习近平是从的习派,没有人敢于挑战习的权威。唯一能够挑战习的王岐山已经出局。当习近平思想写入党章后,习就是伟大领袖,习就是凌驾于党之上的党主,谁与习有不同的意见就可以视作反党,更不要说挑战习近平。因此,再分出江派,团派,习派已毫无意义。
这次七常委出炉亮相来看,六位常委,人情严肃,呆若木鸡,在肢体语言,表情语言上不敢越雷池一步,可谓战战兢兢。仅以此来看虽然他们会有不同的分工,担任不同的职务,但在工作上必然是如履薄冰,唯党主的意志为从,他们只能是附庸,臣子,从徒。他们的地位远远不如毛时代,毛与常委们之间的关系,政治最黑暗的九大,政治局常委;林彪,陈伯达,周恩来,康生,虽然在毛面前摇红宝书,但还没有对毛到战战兢兢的地步。
经文革这样恐怖时代,以千万官员的性命与受辱致残为代价,换来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决议,不搞个人崇拜的分权制,竟然被习近平在王岐山的协助下一步步地全面恢复了。难道文革的恐怖已经遗忘,不!习近平的家庭就是文革的最大受害者,文革遭受的痛苦是植入一代人的记忆中的,那么为何遭受文革痛苦的一代,又重新要回到那个痛苦的时代去呢。已经下狱的薄熙来的话可能是一个很好的解读;薄熙来说他不喜欢毛,但想来想去只有毛泽东的道路走得通。
为何只有毛的路才走得通呢?毛的路不是已被历史证明是毁家,毁国,毁党之路吗?是的,不错,但毁家又如何,毁国有如何,毁党有如何,毛的路毕竟成就了他的个人的名山事业。我死后那怕洪水涛天,这是所有独裁者的思想。毛时代的中国还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现在积三十年的经济开放,中国已经成为富国,强国,习近平比之毛泽东有更多的条件成为独裁者。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独裁者有好下场的,独裁有三个先天性的问题;
陷于吹捧谎言,从而使独裁者失去正常的判断,作出失常的决策,引起政治,经济,社会的动乱。
猜忌,独裁者不相信任何人,每一个身边的人,都会被猜疑为反水者,因此必然是不休无止的清洗。六个常委每一个人都可能被视为篡党夺权分子。
接班;太子接班也好,指定接班也好,都会引起一场政治杀戳,政权可能为此倾覆。
习近平作为独裁者不会例外。
十九大的七常委是一个胖子与六个小矮人,中国重回独裁,重回毛的老路,这是中国的悲哀。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独裁可以恢复,但寿命不会很长,信息时代,大多数人已不再愚昧,他们会以各种方式进行斗争。习的倒行逆施,将让中共提早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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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梦》
徐景贤
朗读之八十四
正当我伤透脑筋的时候,一个竟外的机会让我“捕捉”到了一个理想的对象,有一天,我到上海文教系统某机关去参加一个会议,听取向基层单位派出的专题调研组的工作汇报。
当时一位四十来岁的女性的发言,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讲话时口齿清晰,条理分明,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言辞敏捷但又不像某些女性那样咋咋呼呼。我插话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能对答如流,还能列举出一些人员的具体情况作为左证,这说明她在调查研究时,对基层单位的情况摸得很透,工作作风很深人、很细致。我特别欣赏的是,她在发言中敢于对我的某些看法表示异议,而且能够委婉而明白无误地说出她为什么不同意的理由,我认为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因为社会上阿谀奉承的人不少,在自常生活或工作中,顺从或是附和领导的意见,往往是一种比较普遍的风气,用沉默来表示异议已经算不错了,至于能当面说出不同意见来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我对这位女性产生了良好的印象。散会以后,我用随意交谈的方式,向会议的主持人同时又是这个机关的领导了解她的情况,会议主持人说,这位女性是S女士,共产党员,曾经做过多年的机关工作,又在一个重要刊物的编辑部当过编辑,有相当好的文字表达能力,我回答我听说过这位S女 士,但是没有见过面。会议主持人说,她调来我们单位不久,前一时期,她在调查研究中发现了一个倾向性的问题,向领导写了书面汇报,受到领导上的重视,转给报纸公开发表并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我听了更为高兴,因为就是我看到了这份书面汇报,认为写得不错,提出的问题也有深度,所以特地上送给北京的张春桥过目,由张春桥批示同意后公开发表的。当时我只知道这是下级某部门送来的专题演示文稿,并不了解就是出于S女士之手。
那个会议的主持人看出我颇为赏识S女 士的才干,就进一步补充说:她的工作态度十分认真负责,下去调査研究的时候,往往全心全意,没日没夜地干,因为她现在是独身一人,别无牵累;她曾经有过一 个不幸的婚姻,因为她不育,对方就和她分手离婚了。这样,她反倒把全副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我听了心里感到很满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和给张春桥找对象的要求倒是非常吻合的。当然,美中不足的是S女士的相貌平平──一个普通的四十来岁的女干部,但是我想:最重要的是她具有较高的内在素质,也就足以弥补外貌上的不是了。
拿定主意以后,我丝毫不露声色,请会议主持人把S女士找来,由我单独和她谈话,讨论如何进一步深人调查研究的问题。在这方面,我信奉毛泽东讲过的一句话:“要想认识一个人,一定要和他谈一次话。”此言不谬。由于我们之间是工作谈话,所以S女士显得毫不拘束,她比较敞开地谈了自己的想法,倾诉了工作中的甘苦。通过这样的交谈,我对S女士的思想水平,性格特征,工作作风,兴趣爱好乃至于生活经历,家庭情况等,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谈话结束,我和她握手道别,她在明处,我在暗处,她对我的意图毫无察觉,我想:下一步,该轮到我向张春桥推荐了,只有得到张春桥的认可以后,我才能正式征求S女士的意见哩!
此后几个月,由于毛泽东病重,中央政治局第一次向各省、市、自治区书记发出了“毛主席病危”的绝密电报,接着,唐山又发生大地震,党中央的领导忙于处置各种突发事件,张春桥无暇他顾;到了九月份,又集中全力替毛泽东治丧,我虽然到过北京,但一直没有机会和张春桥作较长时间的详细谈话,这样,为张春桥“找伴”的事情,就暂时被耽搁了下来。
当面向张春桥汇报
一九七六年九月二十一日,毛泽东的丧事办完以后,我接获卫生部部长刘湘屏的电话,要我随带上海第一医学院的几位专家、教授,搭乘一架专机赶往北京,参加卫生部召开的毛泽东遗体保存研讨会。我终于得到了向张春桥面陈一切的机会。
我在人民大会堂开了一个通宵的会议,快结束的时候,我给张春桥通了电话,他约我下午到钓鱼台去,由他派车来接我。下午二时,张春桥的驾驶员开了一辆大红旗轿车到人民大会堂,把我接到了钓鱼台九号楼。
张春桥住的九号楼,楼下是大客厅和工作人员用房,二楼外间是他的办公室兼小会客室,里间就是他的卧室。张春桥的住所布置得简单、朴素,外间的办公室兼会客室里,中央放箱一张小圆桌,四周是四张软椅;临窗的一边安着一张办公桌,桌面上有一些活页夹,我趁上卫生间的机会,顺便看了看他的卧室。卧室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一张普通的双人床,两只小沙发;床上既没有席梦思,也没有丝绸被子,看得出主人的生活是简朴的。
张春桥让我在小会客室背窗的一只软椅上坐下,他就坐在我的左首,朝着门口,服务员端来了茶水,我喝茶,张春桥点起了一支烟,侧脸看着我,谈话就这样随意地开始了。
我那天有几个重要的话题要和他交谈,当然我有意把给他找伴侣的事放在最后谈。在谈话的过程中也穿插一些日常生活的闲聊,他给我说了地震的那几天自己是怎么过的。我问张春桥:“最近身体怎么样?我们在电视里看到你为毛主席守灵的时候,几次用手抚摸心脏部位,是不是胸口发闷,有没有去检查过心脏?”
“当时我自己没有意识到。”张春桥笑笑说,“后来电视放出来我也看到了,可能那几天实在太累了。”
“还是要注意身体,现在有没有机会出去活动活动?”
“整天除了看文件,批文件之外,就是开政治局会议的时候出去一下。”
张春桥吸了一口烟,继续说,“不过最近我每天早上,在钓鱼台院子里走上一个小时,绕几个大圈子,坚持散步。”
“文元同志搬走以后,可以谈话的人就少了……”我知这姚文元和他过从较密,王洪文和他的日常交往则很少。前一时期,姚文元的家属(妻子和孩子,从上海迁北京,姚文元就搬出了钓鱼台,全家迁到西单附近过去簿一波住的四合院,钓鱼台里找张春桥的人就更少了。
“是呀,有时候我坐在这里看文件,一整天只说六个字:早晨服务员送早餐来,我说‘谢谢’,中午又是‘谢谢’,晚上也是‘谢谢’,这样,一整天三句话,六个字就过去了,没有什么人来,真的是‘门可罗雀’,”张春桥说到这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像叹息,又像自嘲。
听到这里,我深深地感觉 到了张春桥的寂宽和孤独:妻子离了婚,孩子不在身边,自己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既不爱打牌,又不打网球,当了中央首长更不能随意外出,他是个爱聊天的 人,目前的这样一人独处的日子实在难挨,怪不得他在给我的信里写着:“现在整天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不禁对他的处境寄于莫大的同情,他确实尽快需要 “找个伴”,他已经五十九岁了。
谈话谈到这里,火候也到了。我当即把话转人了正题:“春桥同志,上次你写信要我办的事,我做了努力,但觉得很没有把握,今天想当面把情况向你介绍一下……”
他马上就意识到我要谈的就是“找伴”的事,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他也不正眼看我,一双眼睛在镜片后面微微地垂下眼帘,仿佛在凝视着远处的什么地方。但是,看得出他是全神贯注很伃细地在谛听。
我把我找“对象”的过程作了概要的介绍,然后着重谈了S女士的基本情况,叙述了我和她直接接触的印象。当我谈到S女士写的那份调查研究的专题汇报,就是经张春桥作了批示后在报纸上公开发表的时候,他颇感兴趣地抬起头来问了一声:“是吗?”我如实地介绍了S女士的政冶水平和文化素养,当然我也不加隐瞒地谈了她的相貌很普通以及她过去离异的原因……最后,我说我并没有把任何底细透露给S女士本人,而是想先听听张春桥的意见,如果可以考虑的话,我再和她接镯,当然还要看她自己是否愿意。
张春桥从头至尾听完了我的介绍,沉默了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这件事今天先不定,我再考虑一下,以后再告诉你。”
我说:“那好,如果需要的话,我把她的档案材料调出来,那上面还有照片,一起送你看看。”
张春桥微微颔首。这次当面介绍的谈话就算结束。
过了十来天,已是一九七六年十月一日,张春桥把我寄给他的关于电影《反撃》问题的一封信,圏阅后退还给我,同时在信的右上角注了一行铅笔字: “你上次提到的某某单位那位女同志的材料,能否送来一阅?”
这封信没有写“绝密”“亲启”,是经过几个秘书的手,随文件一起送来的,当然,谁也看不懂右上角注明的那句话有什么含意,只有张春桥和我两个人心照不宣。
我觉得张春桥又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我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抓紧办理:通过市革命委员会的有关部门,我把S女士的人事档案材料全部调来,为了避免引起猜疑,我故意同时调了另外不相干的三、四个人的档案材料,要有关部门一起给我送来。
当天晚上,在灯下我一个 人打开了一封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里面有女士的履历表,自传,入党志愿书,中国共产党党员登记表,历次政治运动小结以及组织上对她的鉴定等等。我从头至尾 翻阅了一遍,总的印象不错,我认为比较符合张春桥的要求,特别使我满意的是,在其中的几张表袼上,贴着S女士不同时期的照片,我暗自思忖:这下子张春桥可以“如见其人”了!
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的上午,我把这个档案袋套上了一个大信封,由我自己密封,写上“北京 中央办公厅 张春桥同志亲启”,交给市委的机要交通员直送中央办公厅,机要交通员是搭毎天的航班直飞北京的,我估计当天的下午或傍晚就可以送到张春桥的手里。
谁知道,这一天正是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当档案袋刚送到张春桥案头的时候,他就被抓起来了。一幕我张春桥“找伴”的戏剧,刚刚开场,就落下了帷幕。
这么多年以来,我始终遵守我对苏振华、倪志福、彭冲等几个政洽局委员的诺言:要保护S女士,姑隐其名。我虽然要求他们帮助我把S女士的档案转回了上海,但是我一直深感不安,因为S女士确确实实自始至终是被蒙在鼓里的,而我却背着她干了一些事,应该说是侵犯了她的人权。
我也暗自替S女士庆幸,因为我给张春桥"找伴"这件事,亏得没有成功……
题外的话
文革结束以后,张春桥的离婚及“找伴”也随之而结束。一九八一年,张春桥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二年后,改为无期徒刑,张春桥在北京秦城监狱关了二十多年,获释以后,文静仍和他生活在一起,共度晚年。文静和张春桥的婚姻关系又延续了下去,但这已经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