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陈奎德
座谈人:胡平先生: 《北京之春》荣誉主编
2017年7月13日是诺贝尔奖得主刘晓波在全球众目之下不得如愿出国就医并迅速离世的日子,那是彰显习近平政权强烈反智主義和仇恨自由主义的巅峰时刻。三年后的今天,则是许章润教授因言论被拘押而后被污名化去职。二者都是中共重返共产意识形态迫害中国自由知识界的典型事件。
一、从白宫国安顾问奥布莱恩的演讲谈起
1)中共就是共产党,如假包换
白宫国安顾问奥布莱恩说,“我们是怎么犯的这个错误?我们为什么会没有理解到中共的本质?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没有注意到中共的意识形态。”
“应该听清中共领导人所说、看清他们在他们关键性文件中所写,但相反,我们所做的是闭上了眼睛、关起了耳朵。我们相信的是我们想相信的,即这些共产党人只是名义上的。现在让我们想清楚:中共是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组织;中共总书记习近平把他自己看成是约瑟夫·斯大林的继承人。”
“事实上,一位记者、前澳大利亚政府官员约翰·巴诺(John Barneau)已经注意到,中共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从未与斯大林分离的执政共产党,除了北朝鲜这个小分支之外。斯大林残暴的独裁和灾难性的政策,通过强制性集体化造成的饥荒、屠杀和劳改营,造成了两千万俄国人和其他人的死亡。根据列宁、斯大林、毛的解释,共产主义是独裁意识形态,共产主义体制下的个人只是被用来取得集体民族国家的工具,所以个人可以轻易地为了国家目的而被牺牲。在马列主义里,个人没有固定的价值;个人的存在是为国家服务,而国家的存在不是为了个人服务。”
“对我们来说,这些思想听起来很遥远和过时。它们的确是老想法,产生于一个半世纪之前的欧洲;一个世纪前被俄国实施,30年前作为人类历史上最昂贵的政治试验被丢弃。但是在中国,这些思想一直作为中共的根本思想基础被保留,就好比我们美国人心目中的宪法和人权法案。”
“中共寻求的是对人民生活的全面控制。这意味着经济控制。这意味着政治控制。这意味着人身控制。而可能更重要的是思想控制。”
2)几十年来对中共的非意识形态化误判
奥布莱恩从上世纪三十年代谈起,是有其理由的。中国知识界恐怕记忆犹新的是费正清的《美国与中国》一书,他对中共定位就是民族主义的,非共产意识形态的,非苏联式的农民政治力量。该书在相当一段时间成为美国(恐怕也包括中国)学界政界对华看法的主流。
这些就是所谓西方与中国“两种文明对立”理论的滥觞之一。
二、中共与知识界—以刘晓波、陈子明、许章润、郑也夫、许志永、蔡霞……为例
1) 中国的意识形态斗争以中共与知识界的对峙为主轴
自从民主国家与共产主义政权展开冷战以来,共产国家内部的自由知识界与当局的对峙与抗争就一直是其中的一个主轴,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从裴多斐俱乐部、索尔仁尼琴、萨哈罗夫、林昭、方励之、刘宾雁、王若望,到七七宪章、天安门运动、零八宪章、维权律师…… ,由于极权当局经不起公开的辩论,由此,冷战的这种国内战场就主要表现在是剥夺和还是捍卫表达自由(新闻、言论、出版、学术…)和信仰自由的抗争上。
2) 习近平当局对自由知识界的镇压空前严酷,知识界几乎被剥夺了所有话语空间
邓小平式的“不问姓社姓资”和“不争论”策略业已被抛弃,文字狱遍于国中。值此极端暗夜,刘晓波、陈子明、许章润、郑也夫、许志永、蔡霞……等中国知识人的出现和挺立,是标志中国自由不死,作为当代中国的标杆,他们是中国以及文明世界的希望之所寄。
三、新冷战的意识形态转向,总体战略启动
1)划营站队之风起,灰色区域收缩
2)阵营态势与就冷战时期的比较
3)似曾相识的部分与全新的部分
4)同归于尽还是胜负分明?